“一碗面二十钱，面汤管够。”老头儿捣鼓着火炉，随口说到。
轩辕落点头道：“一碗面。”
一柱香后，一碗散发着椿香的菜面放在了他的面前。没有多余的话，拿起筷子，搅拌一二，他便直接开吃。
一柱香后，放下筷子，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还有一条面。”
“年年有余。”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余下这条面给谁吃？”
“不知道。”
“这样做不对。”
“那又如何？”
“不对就是错的，错了就要改。”
“……”沉默一阵，轩辕落拿起筷子，吃下了最后一条面，“有理。”
一声一子，足足二十声响。在留下二十枚铜板后，轩辕破离开这里，向着更深处走去。至于有什么理？其实他也不知道，但他还是听了，也做了。
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你做的不对，你错了。”
很久以前她说的话了，但他仍印象深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很多，真的是他做的不对吗？这是一个问题，近乎百年，仍然未解。
在他离开后，捣鼓火炉的老头抬起了头，随意的看向了一个方向，很快又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火炉里的事情很重要，胜过一场显圣的奇迹。
他看的方向是一片被火烧过的酒楼，被烟熏得煤黑，很多地方都已经成了焦炭，用来生火倒是极好的一件事。可若是目光能穿过这一片焦土，再穿过几堵墙，便能看到，一朵野菊在风中轻轻摇曳。
地灵阵外，那些准备自相残杀的人恢复了清醒，看着眼前的世界，一幕幕记忆涌上心头。悔恨，哀嚎，很快遍及整个古城。
地灵阵扯去，周熙撒下几点泪光。
大牛说道：“城里有贤者和先贤。”
卢青说道：“但没人愿意死，那是两位半圣。”
大牛知道卢青背后有福伯站着，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终究不是想想就行的。生死，这始终是一个大问题。两年了，他见过了不少悲欢离合，也做过一些事情，成熟了一些，不再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
极目之处，轩辕落漫步而来，沉稳而又坚定。而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世界便好上一分。
大牛笑了，心里很暖。
“虽千万人，吾往矣。”
对着轩辕落，大牛说出这句话。
“谁说的？”
卢青问道，同时，轩辕落目光透过人群，看向大牛，他也想知道。
“子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