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清让走了之后,穆夫人起身进了内室,:“萱荷,东西的事情,你也不必查了,问一问你姨娘,就清楚了。”
看着一脸诧异的穆清柠,穆夫人面色平静的继续说:“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穆清柠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穆夫人的院子,便直奔姚姨娘那里。
姚姨娘似乎睡了,敲了敲门,这才有萍燕开了门:“三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姨娘呢?我找她有些事情。”穆清柠心里焦灼,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如同跳梁小丑似的,被夫人屋子里的人敲了好大一个热闹。
“姨娘,在念佛上香呢”萍燕引着穆清柠去了姚姨娘供奉佛像的正厅。
穆清柠看着姚姨娘简陋的摆件装饰,想着刚才太太屋里器具摆件点心挂饰无一不是淡雅精致,不由得心酸起来。
又看着各种丝线被整整齐齐的码在框子里,竹篮子里全是各色打好的络子。
想着自己屋子里那一堆的各色各样的络子挂坠,不由得心里更难过了。
此时姚姨娘出来看到门口的穆清柠,笑魇如花:“三小姐来了”,然后转过身去:“萍燕,快去,快去把太太赏的拿着新奇的点心拿出来,让三小姐尝尝。”
“姨娘,不用拿了,我尝过了。”穆清柠看着萍燕:“你去多拿床杯子,我今晚和姨娘歇在一起。”
萍燕犹豫的看了看姚姨娘,只见她点了点头,萍燕便走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下二人,穆清柠坐下来问道:“姨娘,母亲说我屋子里少的东西早来问你?这是怎回事?”
“问我?太太这样说的?”姚姨娘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反问穆清柠。
穆清柠点头道:“是的,母亲让我来问您,说您知道。”
姚姨娘深吸一口气,似是无线委屈:“真是年轻时做了错事,一辈子该的别人起疑心。”
“姨娘这花什么意思?”穆清柠很是困惑,感觉姨娘话里有话。
“你是知道,姨娘是穷苦人家出身,前些年,你姚家祖父母得了时疫,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偷偷把自己屋里造了册的摆件啥的放在了当铺里。”姚姨娘愈发伤心起来。
“姨娘,那这次呢?”穆清柠皱着眉头,羞愧交加。
“娘发誓,只有那一次,萱荷这真的只是那一次。”姚姨娘委屈的很。
穆清柠看着喊自己名字的姚姨娘,不由得觉得难过,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呀,在这个家里似乎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从小时候那个神采飞扬的姨娘,变成了现在这个唯唯诺诺,惆怅凄苦的中年妇人。
“萍水说她禀告给魏管事,魏管事按下不提。”穆清柠思考者。似乎是答案即将浮出水面。
“魏管事?魏紫?哪也难怪了,我俩自小都侍奉在林小姐周围,她早年没我的小姐的信赖,后来当了管事,便时常为难于我”姚姨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泪滴。
继续说着:“这些年来,这家里无论有什么脏水都泼到我头上来,我也认了,谁让我当初做错了事情,全当赔罪了。”
“姨娘,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穆清柠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