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孔凝之和两名杂役。
“张师兄称,你要搬至外堂,我左右无事,便来看看!”
李承连忙道谢,孔凝之不在意的摆摆手,看了看他身后的紫燕:“律堂如何说?”
“称我被逼无奈,失手伤人,错不在我,但要随传随到……除此外,令我将袁大遗落此处的几样的赃物交还律堂……”
孔凝之眯了眯眼睛:遗落……还是赃物?
人都被你杀了,他怎么遗的?
稍一转念,孔凝之心知肚明。而后李承让紫燕在外稍等,他进到屋中转一圈,手捧两样物事出来。
仔细再看:几张雷符,一柄法剑。
紫燕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从何处寻到的?”
“就床下……也是巧,竟夹在砖缝里,故而律堂的师兄未曾寻到!”
李承,你扯什么扯?
那是律堂,土中掉粒沙都能寻出来,何况这般大的两件?
但他之前藏哪了?
律堂弟子将屋中翻了底个朝天,竟然都未找到?
往屋中瞅了一圈,但就那几样东西,一目了然。
而后紫燕又盯着李承,上上下下的打量:就一套常袍,一只百宝袋,之前也肯定搜过。
岁数不大,满身都是心眼子……也不知师姐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转着念头,又接了东西,紫燕告辞离开。
李承送了几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一场风波,就此消弥!
这法剑也罢、雷符也罢,包括已上交的培元丹、以及半袋灵晶,全是遮眼法。
甚至把那块四阶的木系灵玉交上去也无所谓,他真正在意的,是那本《五雷正法》。
灵宝宗五洞九峰,有几本正法?
不多不少,刚刚好三巴掌……
这一本虽非宗门秘典,却是银索袁氏的立山之基,不传之密,且绝不输内山霆霓峰真传弟子所修习的雷法。
却被一介家仆给盗了出来,又阴差阳错,落到了自个手里?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至于那张所谓的宝图,李承的兴趣反倒不大:这玩意,已经成了定时炸弹的导火索,谁沾谁死。
但符已经被系统炼了,且用了出去,如今就剩一张图,便是他敢拿出来,又该怎么解释?
藏着吧。
吐了口气,李承转过身,不由愣住。
两位杂役正在帮他收拾,其实也没有可收拾的,就几套袍服,打个包袱就好。
关键是孔凝之,目光上上下下,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脸色古怪而又神秘。
李承叹口气:“孔凝兄,我都快被问吐了:我能杀袁大,是因为有雷符……”
“谁管你这个?”
孔凝之压低声音,“听闻,律堂弟子还未到,吴师姐便飞身而来?”
他这么问,好像没错?
李承点点头。
孔凝之双眼顿亮:“我还听闻,是吴姐亲自陪你去的律堂?”
不然呢,都到那个份上了,且案子本身也与她有关,不得跟着去问一问?
李承又点点头。
孔凝之又指指远去的紫燕,挤挤眼睛:“如此看来,也是吴师姐知会律堂,才会这么快放你出来?”
李承“呵”的一声:“孔师兄,我就是喝的烂醉,都不敢做这个白日梦,你倒是敢想?”
“废话,正因为不可能,我才好奇!”
李承无言以对。
稍倾,他又一叹:“只是因为昨日帮了吴师姐一个小忙!”
李承说了那块玉,孔凝之“咦”的一声:“乖灵……啧,你这可不是小忙?”
“有多不小?”
“轻则降阶,重则入魔!”
李承恍然大悟: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