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司弟子拂袖而去。
还好,没掀翻书案。
二人刚走,两名外堂执事又进了屋。
李承连忙拱手:“还请师兄见谅:弟子着实是无心之举,才毁了牌楼。但事已至此,绝不推诿:该赔就赔,该罚就罚!”
不过一座牌楼而已,便是轰塌十座,才值几何?
两人笑笑:“牌楼之后再论,我二人来此,只问师弟一句:施雷之时,师弟是何心境?”
外堂还管这个?
转着念头,李承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心诚志虔,福至心灵!”
看了看手中的玉,两人暗暗诧异:竟是真话?
其中一位又问:“这也是于师姐教的!”
“自然!”
这更是真话,于静好亲口所言:心诚则灵……
“师弟好生歇养!”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起身。只当他们真是外堂执事,张胜亲自将两个送出门。
院中,于静好和孙叔贤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
两人修为高深,从前到后听的清清楚楚:李承竟把那牌楼,也赖给了于静好?
合着,他们又是汤药,又是丹丸,又是赔情,又是道歉。到最后,还得帮李承把牌楼赔了?
甚至于还得向宗门解释:李承不过杂役,于静好为何敢教那么多?
但于静好哪知道李承不过初境修为,竟真能催发雷符,并召来天雷?
简直岂有此理!
“师兄,我怎有些牙痒痒?”
“我也痒!”
回了一句,孙叔贤又看了看两位外堂弟子。
他不似于静好,不是常年闭关,便是被宗门派去抵御妖邪兽潮,对宗门内外枢要之处一无所知。
他也不似吴瑶,一心只知修炼,两耳不闻外事。除了参天峰,其余后峰弟子就没怎么见过。
他更不是张胜及外堂诸弟子,常年庶理外务,三两年都不见得去一次后山。
是以孙叔贤一眼便知,这两位只是三境修为,自称外堂执事的弟子,来自后山天机峰。
来便来,但恰恰好,就听到了李承大言不惭,说师妹如何如何教他雷法。
但那算什么雷法?
叹了口气,他拱手一揖:“两位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稍稍一怔,又遂尔一笑:“孙师兄,我们此次来,只是例行询问李师弟,其余皆不理会……若是师兄有何陈辩,可到后山呈述!”
陈辩?
哈哈,原来这两位想问李承的,恰恰就是戒律司问的那后半段?
师妹教了他什么,他又学了什么,乃至学会了什么……怪不得戒律司弟子问话时,他俩记个不停?
这下好了,师妹连《五雷正法》和宝图的影子都没寻找,倒先惹了一堆的麻烦?
一听“后山”,于静好也反应过来:这两位是天机峰的弟子。只是不想闹的满天风雨,故尔白龙鱼服……
咦,不对……被李承坑了?
于静好瞪着眼睛,一脸懵逼。
“谢过师弟,我们这便去后山!”
道了声谢,孙叔贤又叹一口气,“师妹,走吧!”
于静好盯着屋门,咬住了牙:李承,你给我等着。
……
李承浑然不觉,盯着案上的一堆丹药发呆。
灵参一株,天生地养,蕴育百年,可化灵元两道,可入药,可炼丹,可强筋健骨、固本培元……
归元丹一丸,补气之上品,可化灵元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