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二堂。
徐光坤提前带着几人主官在这讨论案情,他已经想到一个简单的方法。
不过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便起了向几人讨教的心思。
“王主薄,考考你,我们都知道这事是王二干的,却没有证据,遇到情况你会怎么做?”
“打,打到他招为止!”
“呸。”徐光坤啐了一口,“我们这是县衙,不是土匪窝,你怎么光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这怎么服众?”
“大人,都知道是他干的,打最省事!”
“行了,你闭嘴。”
徐光坤不去看这莽夫,又问师爷:“师爷,你怎么说。”
“可分开询问两人这牛的特征,或者是否有隐疾,王二盗牛只有五日,必不可能完全熟悉牛。”
“这个方法不错。”
徐光坤出声夸赞。
不愧是师爷,当过县令有办事经验,又有几分智慧,这方法比自己想到的方法还要简单一些。
“蒋县丞,你呢?”
“大人。”蒋县丞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我们让他们给银子,谁给的多,牛就是谁的……”
“老蒋啊,你没听到外面都在喊我青天大老爷吗?我是那种受贿索贿的人吗?”
“可是大人,买官不捞金你买官干嘛,还有您判了王二可是打王家的脸啊…..“
“住口,你这人好生可恶,县令还能怕这些地头蛇不成,你在满口难言,我便让你尝尝我的拳脚功夫!”徐光坤还没有说话,王主薄便撸起袖子,恶狠狠的开口,一副蒋县丞再说这些他就要给对方一顿老拳的模样。
莽夫!彼其娘之!
蒋县丞心中暗骂,他也不是真担心徐光坤安全,而是徐光坤和豪绅斗他就没银子可捞了,他劝道:“大人三思,与王家斗可不明智。”
“行,我知道了。”
徐光坤敷衍着点点头,转头又问:“李典史,你怎么说?”
“全凭大人做主。”
该死的摸鱼佬!
徐光坤蹬了李典史一眼,说道:“去,带卢老头过来。”
“大人,还没到十分钟。”
“你现在就亲自去!”
李典史不情不愿的走出二堂。
……
“卢老头,别哭丧着个脸,本官自然会为你洗刷冤屈。”
徐光坤对着跪在地上的卢老头问道:“说说吧这牛可有什么特征。”
“这牛全身均是灰色毛发,没有一点杂毛。”
“有没有隐疾?”
卢老头眼前一亮,已然明白县令大人要如何做:“有,右边牛角处有个缺口,右腿也曾受过伤,虽已痊愈,但发力时仍有微坡。”
“行,我已知晓,你先去大堂,来人唤王二过来。”
“是。”
不多时,王二便被柳刚提着进来,柳刚将他丢在地上,抱拳行礼站到一旁。
“王二,我问你这牛可有什么特征,可有什么隐疾?”
王二答非所问:“大人,您真的要和我王家作对吗?”
刚刚休堂的十分钟,他想明白了,这牛,这县令已经认定就是他窃的。
他们现在是带着答案找问题,就算卢老头没有人证物证,这些人都会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揭露他的罪行。
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搬出王家施压。
“做对?王家?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呢?”徐光坤拍了拍桌子,“不要和我说其他的,回答我的问题,这牛有什么特征,有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