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东被打疼,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只说我?整栋院子都在拿东西!”
他愤愤地说完便冲出门,留下其他人目送他的背影。
另一名健壮的男子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迅速追赶。
此刻,顾飞留意到牛棚向北还有一道狭小的门。
那应当就是张三先前提及的密门。
原本他是打算悄悄从那里溜进来侦查情况的,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至此。
顾飞耸了耸肩。
目标物品基本得手,藏匿地点也已知晓。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该按照之前的约定时间离开了。
于是他对眼前的一幕打起了落幕的主意。
他故作伸懒腰的模样,却突然高叫一声:“哎哟!”
然后连连喊叫:“哎……哎哎哎……这位大叔,请抬腿让我找找……”
快速来到大伯脚边,顾飞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大腿。
在毫无防备的大伯抬起脚的时候,他迅速抽出一张单据。
“这是我的车票啊?怎么会在这里?!”
他解释道:“看来这张车票与大叔你缘分匪浅,大概是我无意识掉在这里的,最后就这样被你的鞋子盖过去了。"
他笑着附言。
大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这个“邪门”
的巧合,似乎对自己的“幸运”
感到意外。
“那要不然就把它交给我吧?”
大伯出声道。
顾飞连忙将单据收回:“价格还没谈拢呢!我觉得三千有点低,能再加些吗?”
听了高个男子的话,他不满地回应:“我们是做正事的,出去谈吧,这里可是我们家不是当铺!”
话毕,开始逐客。
看见这一幕,顾飞颇感不好意思,并拉起大伯提议离开。
高个男子目送二人离开的身影,握紧右拳,而他的两名手下也在旁摇着脑袋,告知他这次的新对手似乎并不简单。
"你知道他们来的人是谁吗?" 高个询问他们,然而两人回答:“这次好像是第二次来了,但我们还不清楚名字。"
然而上次匆忙离去,今日却又惹出事端,连问他们的个人信息都来不及。
高个子摸了摸下巴,看来他们条件也一般。
申东刚才提到了些许,似乎知晓不少院里的情报。
总之今天实在丢尽了颜面,非得清算这笔帐不可。"等那家伙离开,你们两个就跟着他!”
“我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俩名托儿接受了命令。
顾飞与大叔交谈了一会儿,结果没有依照寻常交易流程结算,大叔主动掏出三百元,自愿作为他的回归家乡基金,这举动出乎意料。
顾飞立刻递过票,虽然大叔回应他时显得不解基金的定义,但做善事嘛,心中并无多虑。
总比分割利益强。
周边观者对于这样的操作惊讶不已,心底琢磨也许这也是应对方式之一。
拿到钱之后,顾飞留下两百充实仓库,剩下一百便留给那几个倒霉的孩子们。
待他们捣毁窝点时,虽可能身处困境,但绝不能任由他们在牢狱之外挨饿。
学会一门技术为未来计才是正道,至少也有一条人脉可供利用。
一切事务处理完毕后,他预备去下一个约会地点,根据张三的指引,向右前行。
刚走几步,他就觉察到有人跟着自己,按照一贯策略,他转入小径推出自行车疾驰逃离。
这次依旧是一个完美的遁术。
这情景看得两位帮工困惑,为何有人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
回到原地的张三正无聊地踢着小石头。"哥,你怎么这么晚啊?”
顾飞把之前准备的那只鸡交给张三,掩饰他的延误。"我不是回去给你拿鸡了嘛。"
看到手中的鸡,张三眼睛闪闪发亮,对顾飞的无私感到如菩萨般的大善。
正要离去,顾飞猛然想到张三或许有着观察和尾随的技巧。
于是,他决定带上张三共同赴约。"你就在这儿守着,等我出来。"
把张三放在公园外照看着自行车,顾飞则转身去找白秀芝和小金。
白秀芝还未到达,只看见小金正在等待。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飞单刀直入:“小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调查许大茂的事情吗?有查到什么没有?”
小金拍了一下脑门,“哎呀,我险些忘记了那件事。"
不是忘记了调查,只是忘了带来本子,“哥,我告诉你说,这中间挺复杂的。"
小金的话语里充满了紧张与激动。"慢慢讲,别着急。"
看到小金这般热切的模样,顾飞顿时产生兴趣。
接着,小金娓娓道来:“这几天我抽出空,跑了几个村庄……村民们起初并不愿意透露许大茂收到的礼物数额,所以我撒了个谎,就说他已经进了警察局,今后我会给他们免费放电影。"
他把相关规则解说清楚后,村民们的反应却让他震惊:“他们都义愤填膺,一个个告诉我前后的事情。"
听完这话,顾飞轻轻点头,心里暗暗吐槽这些讲故事的人总是习惯冗长铺垫。
小金悄悄靠近顾飞说:“我都一一记录了。"
包括大量的礼品,上至香烟粮票钱,下到瓜子、茶水、花生。"但是还有更过分的事……”
小金接着揭露,一些女孩子暗自哭泣向他控诉,许大茂是如何玩弄她们的感情。
“明明答应过后带她们走的,结果最后却嫁为人妇。"
“她们希望我能对警察透露信息,但别向村里的其他人提及此事。"
“对于报警我内心很矛盾,因为一旦报警就必须去村里调查。"
“最后秘密依旧会曝光,可如果不说出来,坏人许大茂便会逍遥法外。"
小金愤慨的述说着。
顾飞轻轻托腮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对小金道:“还是要报警,不过我们可以先和警方沟通下方法。"
“走访时,可以找个女警员进行询问,而且必须确保村里人不知情。"
小金挠挠脑袋,似乎在考虑:“女性警官?理论上能行吧。"
“你们讨论些什么?”
白秀芝走进二人身边,放下皮包,坐在一把垫着手帕的椅子上。
抬眼看她,顾飞没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忧郁之色,仿佛昨晚的情绪调节得很迅速,尽管昨天还在哭泣,但现在又恢复了常态,保持着温文尔雅、端庄知性的姿态。
“没什么,就是在讨论乡下放映电影的一些事情。"
小金轻松的回应。
白秀芝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