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怎么可能闲着。
跟承包商们的合同还在杨八金办公室里,自己还得趁这个空去翻找一番。
等到山娃跑没影了,王屿像个不停歇的陀螺,朝着杨八斤你的办公室走去。
阿伟想了想,还是跟在了王屿的屁股后面。
走到葫芦底矿坑,看到已经恢复往常状态的承包商们像勤劳的工蚁,进进出出开始忙碌着今天的开采工作。
看样子,僧侣们的出现,就像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得不说,这一套玩意儿在骠国还真挺好使。
入乡随俗的真正奥义,可能就在这,能够用最省力的方法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刚来到杨八斤办公室门口,王屿正发愁不知道杨八斤把那些还未签署的合同放在了什么地方时,貌灿行色匆匆的出现了。
“王矿主,老板呢?”
一见面,貌灿就问道。
说实话王屿这会儿也不知道杨八斤所在的具体位置,毕竟谁知道他准备从什么地方的法事开始做起。
将情况跟貌灿大致说了一番之后,貌灿这才稳下心神。
要是杨八斤这会儿正跟僧侣们在一起讨论正经事的话,自己贸然出现去跟他谈论这些,好像确实是有些不合适。
“找到人了吗?”王屿问道。
随着貌灿摇头,王屿的心说不上来是沉了下去还是浮了上来。
“跟他家里人求证过吗?”王屿又问道。
貌灿轻轻叹了口气,“联系上了。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家里也在到处找人呢。”
看样子身份已经是十之八九了。
阿伟显然也听说今天发生的事,眼见两人波澜不惊的说着这个话题,嫌弃的撇了撇嘴。
似乎连听到这个都是一种忌讳。
得知王屿的来意之后,貌灿主动将杨八斤办公室的房门打开,“进来吧王矿主,我知道老板这些文件放在什么地方。我找给你。”
王屿心里还惦记着貌灿刚才带回来的消息,走进办公室之后,还是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那要通知他的家属这件事吗?”
这话其实是在问貌灿,要不要把这个可能性告知瘾君子的家里人。
貌灿摇了摇头,“现在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贸然说出来,要是中间有个差池,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话说的很委婉,王屿却明白了貌灿的态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是到时候家属不依不饶,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骠国这边的相关部门有了结论再说吧。”貌灿最后说道。
王屿尽管点了点头,但心里其实对这个可能性相当不抱信心。
骠国发生的恶性事件那么多,要是他们的政.府真的作为,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走着看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
貌灿打开杨八斤的保险柜,将里面准备好的合同数出来十四份,关好保险柜递到王屿手里,然后说道:“不过这件事咱们自己私下还得好好查一查。这位前任矿主究竟跟我们损失的那批料子有什么关系、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遭遇这个结果,是不是分赃不均?还是杀人灭口?这些还是得调查清楚。不然,不光是颜面问题,现在矿场的安全也是个隐患。”
的确是,抛开忌讳这方面的不安,还有就是现实中最直面的安全问题。
“还好营地那边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变动,那七个人暂时也算在矿场安顿下来。我们几个应该能起到一定的巡查防护作用。不过,也就只是针对咱们矿场的范围,村庄那边可就有心无力了。”貌灿说道。
这话还好没被老徐听见,要不然就冲貌灿第一句他铁定就得被气炸了。
王屿点点头,“这会儿搞不好八斤矿主正跟村长坐在一起商量法事的事,你给他去个电话打个招呼,尽量早一点跟村长商量出个结果,宜早不宜晚。”
“合同也拿到了,我们回去忙八斤矿主交代的事情去了。貌灿大哥,你记得跟八斤矿主联系好。有什么情况咱们及时联系。”
王屿说完,看貌灿点头,这才带着阿伟走了。
当然也不是他想带阿伟,实在是今天阿伟的目的没有得逞,这会儿更像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走出办公室,阿伟就忍不住开始念叨,“都说百山桥现在是整个矿场的笑话,我看搞不好下一个出名的,可就是咱们石落卡了。王矿主,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倒霉,我看我也应该去庙里面拜一拜……”
“要不,我今天就去吧。要不然我这心里真是怕的要命。我听说帕敢的镇子上就有一间寺庙,特别的灵!”
说来说去,还是想去帕敢镇。
王屿要是敢前脚答应他,后脚他就敢跟王屿说,可以顺带着把手镯加工好带回来。
没准还会顺带着拐到勐拱去会一会他那位所谓的“助手”。
面对阿伟的小算盘,王屿毫不含糊的说道:“今天矿场上来的全都是高僧大能,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给你寻根朔源的对症下药。要不要单独给你安排一场法事?费用自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