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言刚开口，苏雨荷却突然跑掉，他回头看着连逃跑都可爱的背影心里有点小窃喜，这算表白吗。
可明天就放假了再去找她就为这事好像不太合适。突然变得好想谈恋爱，甚至已经想到以后甜甜的幸福生活了。
但一回家，好心情瞬间没了，习以为常地对又在吵架的父母说了句“我回来了”就先进了卧室。
关上门也听得见那一阵比一阵大的嗓门，他不知道谁的错，但一定谁都觉得自己没错。大人的事他也不好掺和，也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好吵的，甚至摔东西。
人这东西就是捉摸不透，平时都很温和，但一旦不顺心生起气来，比野兽还凶很。他对此不理解，还有些惧怕，所以选择了逃避，把自己关起来不去过问。
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仰头望着，头有些疼，也不大清醒。
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他也没回头，又听母亲哽咽着吸了吸气。
“吃饭了。”
“嗯。知道了，这就去。”
“下周又该期中考试了吧。”
“嗯。”
“好好考，别有负担，现在怎么样都没事，中考好就行了。”
“什么叫没事，连这种小的都不保证能行，中考还指望过？”
母亲勉强笑着给顾言夹了菜，听见父亲的话又低了头。
顾言也不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听话就是了。
吃完就又先撤退，翻书包看见装照片的盒子，又头疼起来，闹心事真多。
但过了一天他就忘了一些，在母亲洗衣服时拿出一块湿了的纸条问他“还有用吗”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但已经下午两点半多了，他慌忙穿好衣服说要去同学家就赶紧往外跑。
可他不知道要去哪，看见山下的小河又想起那次和苏雨荷出来碰见大雨和江辞的事，直觉告诉他该去那个大坑。
到那大坑附近时果然看见了江辞，她坐在一边的石堆上，背对着顾言，两只胳膊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天空，听见脚步声轻轻侧过头，没有戴着眼镜。
“你来得真晚。”
“呃，还不是因为你不写清楚在哪，这么大山我也是……”
顾言有点心虚，越说声音越小，但又不禁想他心虚个什么，本来这事就不是情愿的，要不是落了把柄他才不来这个鬼地方见这个奇怪的人来。
“撒谎。”
江辞从石堆上跳下，转身走到顾面前，紧紧盯着他。
“你其实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吧。”
“啊，照片你什么时候还我。”
顾言岔开话题，他皱着眉眼睛垂下俯视着比他矮近一头的江辞。
江辞冷不丁用力一拳打在他毫无防备的腹上，在他吃痛稍弯了腰时一把对揪住他的衣领向下拉。
“求人至少要低一下头吧。”
顾言瞥向一边不屑地笑了下。
“你要想要挟我什么的，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好吧，我说你直发神轻干什么，和你稍微关系好点就这么越矩了。”
“班长一直是这样的啊。”
江辞低头思索似的缓缓松了手又像恍然大悟地说。
顾言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领。
“干嘛，想告诉别人啊，有谁会信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