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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先问到的人是苏雨荷，不是怀疑她，只觉得她更有头绪，也应该会有对策，而且刚好她就坐在旁边离自己很近。
可她却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似的，被唠叨烦了甚至还反问这和她什么关系。
他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愣了很久，想说很多但最后只是抿紧嘴低下头，说了句“打扰了”就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的桌面上。
才注意到，她很久没找过江辞了，连老爷子都念叨“苏家丫头咋这么没来了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只好先不问她。
他又找了石梦白，可是才刚告诉她江辞家窗户被砸的事，她越听表情越皱，就生气了大声问。
“啊？你是觉得像我干的吗？”
“不是啊，就是觉得你和班上人并系都不错，如果知道是谁做的可以帮我劝劝吧，而且，你不会骗我。”
虽然顾言也知道打感情牌很渣，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现在已经想到是谁，无非是蒋柔，可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了解一下更容易劝说或采取手段。
“我……不知道。”
石梦白攥紧手转了头，突然转移开话题。
“下个月我可能要去技校了，然后……走前你能随便送我点什么吗，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啊，我想想吧。”
“还有，我们最后的话题能不只有她吗。”
“对不起啊。”
在对视前，顾言先转了身。
“那我先回班了，你也快点，别迟到啊。”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怎么拒绝，怎么才算正确，就只能逃避了。
放学前他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而且就算真的是石梦白或者蒋柔支使那几个小孩了，也可以不认账，再说，认了帐他也只能讲几句理，然后就无可奈何了。难不成要强硬一点让人道歉或者威胁要告老师？总觉得这两种都好让他为难。
正头疼着，走到门口就被好几个人截住，原本在低着头揉生疼的脑袋，看见面前一圈腿，愣了一下微微抬头。都是老熟人了。
“班、长，走一趟？”
沐雨站在中间位置，她抬眼直视着顾言的眼睛，轻轻勾起嘴角并歪了歪头，就算矮了半头气势上却高了一截，都让人感觉背后发凉要起鸡皮疙瘩。
虽然都比较有特殊气场，但江辞只是那种无所谓又能一眼看穿人的存在，沐雨那种看似不经心但又凌厉的眼神才真叫人更害怕。打个比方说如果江辞的眼神是在看垃圾，那沐雨就是在看死人。
他又愣一下，攥了攥拳头皱起眉扫了一眼又与沐雨对视。
“我要是说不呢。”
“事关江辞，你敢吗？”
“好啊，那就走。”
他也没想到沐雨会带着蒋柔主动找上他，但毕竟他刚问过石梦白，他们知道他在打听这事也不为怪，虽然猜不到她想干什么，但走一步看一步，还怕几个同龄人不成。
那个仓库虽然已经被烧了，但隐约依然是爱惹事的学生们的聚集地，跟过去之后顾言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沐雨刚拿烟盒，一边的蒋柔就已经熟练地掏出打火机一手举着一手托着给点上。
“你是打听砸她家窗户那事呢？我支使的。”她倒很坦然。
“为什么。”
顾言到底还是温室花朵好学生，没见过社会人似的这一圈，还被空气中弥漫的烟气呛得抬手挥了挥，虽然心慌但还是问，下意识看向了躲他视线的石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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