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她猛地转身往上看。
就在高处落地窗前看到一个宽肩窄腰、身形劲瘦的男子,是楼危。
铃兰乌黑的眸子顿了顿。
楼危似乎正盯着她看,感受到她的视线,楼危眸底深沉之色愈发浓郁,就像是溢出的漆黑夜色,诡异阴鸷,还有丝委屈愤怒。
他泛着白玉光泽的手,忽然扯过窗帘,猛地拉上,阻断了两人的对视。
铃兰眸子微动,随即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微微颤动,遮挡住了她眼底的趣味跟恶劣,同时她的唇角也微微勾起,是猎人遇到心仪猎物后发出的信号。
…………
“二小姐又被夫人责罚了,听说在冰冷的水里泡了三个小时!”打扫花园的女佣跟种花的女佣小声说道。
种花的女佣已经习以为常:“这有什么?去年二小姐还被夫人罚跪三天,腿都差点废了。”
“天呐!不是说二小姐才是真千金吗?祝夫人怎么只顾着祝大小姐,这也太荒谬了!”
“谁知道呢?兴许有钱人不在乎血缘吧。”种花的女佣目光同情:“只是二小姐,又要折磨可怜的楼危了。”
打扫花园的女佣也忍不住露出怜悯。
祝夫人、祝高德跟祝雪薇,只要责罚了二小姐,二小姐回来就会发泄在楼危身上。
楼危真的是,太可怜了!
被女佣们同情的楼危,此时衣服凌乱地站在床前。
“跪下吧。”铃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乌黑的头发,半露香肩,唇上的口红被楼危刚刚亲得花了。
原本娇嫩欲滴唇瓣变得有些凌乱,却别有一番诱人的滋味。
楼危凉薄的唇瓣抿了又抿,沾染着她唇上的艳红,眸色却黑得深沉,仿佛是沉寂夜色融进他的双瞳。
“怎么?”铃兰柳眉微微蹙起,声音咄咄逼人,却自带一股惹人怜爱的味道:“你不愿意?”
他黑眸微闪,雪白的脖颈修长,上面还有红色的痕迹,向上是苍白的脸,黑直的睫毛垂落微颤,眼尾上挑泛红,浓墨重彩。
光是看模样,就知道又被铃兰“玩弄”了一番。
楼危喉结滑动,说:“没有。”
随即,脊背挺直,膝盖直挺挺地跪在地面,这下总算是轮到铃兰低头俯视他。
“下跪的姿势,真好看。”铃兰觉得赏心悦目,眉眼间闪现愉悦。
似乎欺负楼危,就可以让她心情变好。
楼危仰头望向她:“大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居然想走?”铃兰恼怒,用脚踹他的胸口。
她很用力,像是在泄愤,踹在楼危胸腹上,很疼,但勾起的却是他病态般的欲望。
楼危面无表情,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呼吸颤动,在她又踹了几脚后,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铃兰的腿很好看,这双腿,缠过他的腰腹,也架过他的肩颈。
今天她特意穿了双白色的蕾丝丝袜,长到膝盖,双腿纤细修长,蕾丝的睡裙很短,因为她张扬的动作,能看到黑色蕾丝的内裤。
楼危喉结滑动,心思完全偏离,眉目间闪烁着兴奋的阴鸷。
“楼危!你居然不听我说话!”铃兰扮装气恼,伸手拧住了他的耳垂,凶巴巴地瞪着他。
“没有。”楼危说话的声音晦涩暗哑,视线还停留在她腿上。
最后,眸光也变得晦涩,微微凑近,竟在她的大腿落下一问。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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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又踹了他两下,随口抱怨:“今天明明是祝雪薇做戏,给自己扇了两个耳光,还装作被我推倒,爸爸妈妈上来就责备我,还罚我在冰冷的水池里泡了三个小时。”
“我都冷死了,你呢?楼危,你一点也不心疼我。”
楼危手指微微攥紧,眼底一片暗沉,还没来得及开口,铃兰掐住了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