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雨目眦欲裂,胸膛使劲往前顶,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杀了你!”
“乌雨。”萧运泽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向前,漫不经心道:“乌家老三,惯会欺男霸女,恶事做尽,听闻在蔚国,是横行当地无人敢惹的小霸王。”
“家国战争,祸不累及百姓。”
“我一向是个乐行善事的人。你说我今日要不要......”萧运泽刚好停在了那滩血水前面一寸,语气平淡,“为我们大庆邻国的百姓做件好事,除了你这只害虫?”
“哈哈哈哈哈!”乌雨仰头大笑几声,笑得猖狂,“萧运泽,别在这儿给我放狠话。你不就是一废太子,有什么可嚣张的?”
“以我乌家的势力,你想动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老子来了都得乖乖把我送回去再磕两个响头,求着我们乌家放过你们!”
一旁的侯长风被他这一段话炸得瞳孔地震,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他怎么敢的啊?
两条手臂都没了的阶下囚,怎么有胆子这么说话的?
萧运泽面上神色不显,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下一秒,剑尖抵在乌雨断臂处,微微用力刺了进去,再迅速向下一划。
剑尖淌血,划破了纱布,也划破了还未愈合的伤口。
“啊啊啊!”乌雨面目狰狞,龇着嘴大吼,“你怎么敢的!不怕我哥......”
“啊!”
又是一剑,划在了他的断臂处!
一剑又一剑,划了十数下。
每一下都很轻,可对身受重伤的乌雨来说却是无比的折磨!
乌雨眉头拢得高高的,痛苦地挣扎了两下,继而又挑衅地盯着萧运泽,“你倒是动手啊!这一剑一剑的不痛不痒。”
“怎么,只敢折磨我,不敢杀我?”
乌雨额上青筋暴起,有些疯狂地吼道:“懦夫!杀了我!”
侯长风扫了眼萧运泽越来越冷的眉眼,只觉得乌雨这人脑子有毛病。
不知道在发什么疯,跟精神不正常一样。
明明阿泽叫他过来只是想审一审,问几个问题,没想把他干嘛。
这下好了......
萧运泽垂下了眼睫,从腰间抽出一张帕子开始擦拭剑上的血迹,“我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请求。今日你一心求死......”
才擦干净的剑又抵在了乌雨脖子上,“你说我要不要遂了你的愿?”
乌雨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眼里闪过一瞬惊恐,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乌雨是吓大的!”
萧运泽微微用力,剑身与乌雨脖子的交合处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你到底要干嘛?”乌雨梗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萧运泽还是没有说话,持着剑的手往前一推又回拉了一下,剑身微微卡进了乌雨的肉里。
这下,乌雨是真的有点慌了,红着眼死死盯着萧运泽,“你到底要干嘛!你把剑拿开,我让我哥撤了那十万铁骑,饶你们一命!”
侯长风有些听不下去了,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你这脑子你这嘴,怎么当上副将的?他娘的!老子就是被你这样的蠢猪打成这样?”
“你骂谁呢?”乌雨压下心头的恐惧,又嚣张起来,“我们乌家在蔚国的势力还用我多说吗?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