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洒在古老的陶府大门上,金色的光辉与门楣上斑驳的漆色交织出岁月的痕迹,却掩盖不了此刻笼罩在府邸上空的沉重阴霾。陶老爷子的双眼圆睁,仿佛要将这世界的不公尽收眼底,那双曾经充满智慧与慈爱的眼眸,此刻只剩下震惊与无尽的悲痛,仿佛连泪水都已干涸,只剩下一片荒芜。
四周的空气中,除了家人急促的呼吸声和低泣,便是死一般的沉寂。风,似乎也在此刻停滞,连带着时间的流转都变得缓慢而沉重。儿孙们的脸庞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助,他们紧紧抓着陶老爷子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分担一丝痛苦,但那份力量太过渺小,根本无法触及他内心深处的绝望深渊。
陶老爷子的脸色白得透明,宛如冬日初雪覆盖下的寒石,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随着大儿子的离去而远去,只留下一具空壳,在这尘世间苦苦挣扎。心中涌动的悲痛如同狂风巨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就在这时,刘墉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划破沉寂,他的出现,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审判。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高冠,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弦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女王有令,全国的土地皆为国有,违者严惩不贷!”刘墉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陶家人以及周围每一个人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除了轻蔑与不屑,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乎是对这世态炎凉的深深感慨。
石叔遇紧随其后,他手中的烈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剑尖轻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预告。他的话语中带着挑衅与威胁,却也不乏一种悲壮的豪迈,仿佛他并非是在执行一项冷酷的任务,而是在扞卫某种他深信不疑的正义。
面对刘墉的讥讽,陶老爷子虚弱地回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他试图辩解,试图挽回一丝尊严,但那些话语在刘墉的愤怒与不屑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在遥远的宫殿之中,李清歌静静地站立于窗前,望着远方朦胧的山峦,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她的目光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她知道,自己脚下的这片江山,是用无数人的鲜血与泪水换来的,而维护它的稳定与繁荣,更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于陶老爷子等人的所作所为,她早已了然于胸。但她并未急于动手,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时机已到。她让刘墉去执行这项任务,不仅是为了惩罚那些胆敢挑战她权威的人,更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她的决心与力量。
随着刘墉一声令下,陶府内顿时乱作一团。白马军的士兵们如同猎豹般迅速行动,将陶家的人一一制服。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陶家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他们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
在这一刻,陶老爷子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他明白,自己的一时失言,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整个陶家。他望着那些被绑住的家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悲壮。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于是,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命运的洪流将他吞噬。
陶家的人不甘心就这么被绑走,他们呼喊着家丁奴仆想要反抗。但他们哪里知道白马军的厉害,不一会儿就被打倒在地。白马军一边控制着陶家的人,一边在院子里搜刮财物。
说起抄家的本事,白马军可比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还要厉害。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工夫,陶家就被他们搜刮得干干净净。陶老爷子看着自己家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百万财产就这么没了,气得跟疯了一样。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布满了血丝,他红着眼睛大声骂道:“昏君!狗官!你们都不得好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石叔遇一听这话大怒,他手握烈血剑,想要拔剑相向。但刘墉赶紧拦住了他,笑眯眯地看着陶老爷子说道:“我们家女王仁慈为怀,暗地里给了我指示。这次收地啊,如果遇到家风严谨、与民为善的人家,就只收地不抄家。偏偏你们陶家不长眼,不等女王彻查你们的恶行就先图谋不轨。现在又敢抗法不遵,那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了。”
刘墉的这一番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陶老爷子的心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酒后的一句胡言乱语竟然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连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巨额财产也都没了。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陶老爷子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就晕了过去。看到老爷子被气死,陶家上下哭得撕心裂肺,感觉天都要塌了。他们心中明白,如果只是收地的话,凭着家族的积累,他们还有几十万银钱可以挥霍。但现在得罪了女王,连最后的财产也保不住了。他们以后该怎么活啊?
按照封建帝制的规矩,陶老爷子等人酒后胡言乱语可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啊!应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再加上陶家多年来为富不仁、欺压百姓、造孽无数。但李清歌实行的是二元制君主制度,不搞连坐治罪那一套。恶事都是陶老爷子和几个不孝子干的,跟家里的女眷和孩童没关系。
所以陶老爷子一死,剩下的罪过就分摊到其他人身上了,最多也就坐个十几年的牢。女眷和未成年的孙辈当场就被释放了。
陶家从明朝到清朝经营了数代,不仅拥有万亩良田,还积累了惊人的财富。白马军搬了几十车才把他们家的财物全部搬空。一般来说啊,抄家的时候办事官员难免会顺手牵羊捞点儿好处。只要别太过分,上面的领导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这次奉命抄家的是白马军啊,他们对李清歌那是绝对的忠诚,半个铜钱都没碰!刘墉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感叹道:“女王治军有方啊!个个都有原则!难怪能得天下!如果所有的官员都能像他们这样,那何愁国家不安定、人民不幸福呢?”
抄完了陶家之后啊,刘墉和石叔遇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去收其他地主、士绅的土地了。特别是那些当天跟陶老爷子一起喝酒、谈论过窃取王位的人,他们更是重点关照对象。
就跟李清歌预料的一样啊,这次行动遭到了所有地主、士绅的疯狂抵触。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想要推翻李清歌的统治,重新选一个符合他们阶级利益的君主。
但他们哪里知道李清歌的能力和手段啊!李清歌不仅有战无不胜、以一敌百的白马军,还有火枪队、火炮队呢!
在辽阔的大地上,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白马军和火枪队、火炮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战神一般,让敌人闻风丧胆。
而李清歌则站在宫殿之中,俯瞰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心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她知道,这场战争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也是她必须要赢得的。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坐稳王位,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每当反抗的浪潮如狂风巨浪般汹涌澎湃,席卷着这片古老的土地,白马军便如同中流砥柱,深陷于无尽的苦战之中。火枪与火炮,这两大杀器,在战场上轮番上阵,如同怒吼的雷神,为白马军助力,也为这乱世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火枪连连发射,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天际的雷鸣,回荡在四面八方的山谷、河流与田野之间。紧接着,一炮轰鸣,如同天崩地裂,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寂静,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颤抖。
在这片战乱的土地上,有些狡猾的地主和士绅,他们眼见大势已去,便如同狡兔三窟,暗中谋划着藏匿地契的诡计。他们派人悄悄送往北方,那些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打算等到风波平息后,再出来收租,继续他们的剥削生活。如果行不通,他们就逃到北方,找那些不懂事的人低价卖掉地契,用得到的钱在北方再买土地,继续做他们的地主,享受那无上的权势与富贵。
白马军需要守卫京师,不能离开金陵,以防叛乱发生。于是,李清歌派遣了她的得力干将李平安,率领着火枪队,带上五门火炮,与刘墉一同前往各地执行政策。他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破了地主士绅的层层阻碍。
钦差卫队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势如破竹。他们身着铠甲,手持火枪,眼神坚定而冷酷。地主士绅们虽然极力反抗,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抵抗都显得那么无力,最终都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他们的府邸被查封,财产被没收,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地主士绅,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
然而,也有一些倔强的人,比如陈郡的朱氏。他们面对钦差的威严,竟然强硬到底,狂妄无度。朱氏的族长朱崇亮,这位自诩为朱圣人后代的老人,嚣张地说:“天子钦差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朱圣人(朱熹)的后代,谁敢动我?我们家的田产,都是历代皇帝赏赐的,用来耕读传家,没人能动!”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仿佛要刺破天际。
“谁敢没收我们的土地,就是与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们!”朱崇亮继续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与愤怒的神色。自从南宋以来,程朱理学就被历代统治者奉为儒家主流思想。朱熹作为这种思想的集大成者,自然被尊为圣人,世人称他为“朱子”或“朱圣人”。而且,朱熹虽然不是孔子的亲传弟子,但却得以在孔庙中接受祭祀,位列大成殿的十二哲者之一。明清两朝的皇帝都推崇朱熹“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因此,陈郡朱氏作为朱熹的后人之一支,虽然没有高官掌权,但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却是精神圣族。
刘墉看到他们如此抗命嚣张,心中怒火中烧。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但因为朱崇亮的身份显赫,他即使愤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沉声说道:“朱老先生,我是奉旨而来。你如此枉顾圣意,如果女王陛下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崇亮打断了:“哼,你少拿这个来吓我。女王陛下又如何?她治理天下,不还得靠我们这些读书人?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只知道蛊惑君心、逢迎讨好,迟早不会有好下场!”朱崇亮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他的眼神如同利剑般刺向刘墉。
在儒释道三教中,儒家和道家都对女子掌权持反感态度。他们认为女子掌权会导致天下大乱。所以,一代女皇武则天也需要借助佛家的《大云经》来为她登基称帝提供合法依据。对于李清歌这位女性君主,以朱崇亮为代表的读书人都非常反感。但因为李清歌掌握着强大的军权,他们不得不低头屈服,但内心并不服气。
听到朱崇亮的狂言辱人,刘墉、苏小梅等人的面色都阴沉下来。李平安更是愤愤不平,他紧握着手枪,手指几乎要扣动扳机。他掏出手枪想要毙了朱崇亮,但刘墉连忙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种悖逆之人,为什么不立刻处决?”李平安恼怒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刘墉喝道:“此人非同小可,是朱夫子的后代。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沉重。
苏小梅说道:“女王陛下对这些欺压百姓的蛀虫恨之入骨。出发前已经授权大人全权处理。即使现在杀了他,女王陛下也不会责怪你的。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刘墉沉声道:“这个老头的死活无关紧要,但女王陛下的名声不能有损。如果杀了他,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抨击陛下为无道昏君。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苏小梅皱眉道:“那……那该怎么办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刘墉说:“我立刻写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金陵请示女王陛下,再做处理。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说完,他指挥众人退出朱家。朱崇亮望着刘墉等人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冷笑:“一群小人!凭你们也想抄我朱家?真是不自量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其他朱家人也纷纷嘲笑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失败与屈辱。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场可怕的血腥风暴即将来临。此时,李清歌正在金陵的宫殿内批阅奏折。新朝初立,百事待兴,许多事务都需要她这位女王亲自处理。她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严肃而冷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望着这一封封奏折,李清歌面露喜色。这些奏折中除了少数建议她放弃土地变革和男女平等政策外,其余都是喜讯。她仿佛看到了新朝的繁荣与昌盛,看到了农民们的欢笑与希望。
人们常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次土地国有化仅仅没收地主士绅的私财就高达两亿三千多万两。而且还有大半省城乡的收缴工作尚未完成。如果全部收上来,国库至少能进账七亿两白银!这个数字让李清歌感到震惊与欣喜。她仿佛看到了新朝的未来,看到了那无尽的财富与权势。
七亿两白银啊!李清歌不禁想起明末的时候。那时候大明风雨飘摇,内有李自成起义,外有清军虎视眈眈。国库空虚,崇祯皇帝为了筹措银两给辽东士兵发军饷,不得不放下皇帝的尊严,向大臣和亲戚们募捐。结果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个个都一毛不拔,装穷卖惨,只捐出几百、几千两,一副无比“肉痛”的模样。而现在,这些地主士绅却藏着如此巨大的财富!这些财富本应该属于国家,属于人民,却被他们私自占有。如今,李清歌终于将这些财富收归国有,为国家的繁荣与昌盛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