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安康,今晚忙到10点回来,没有想到同事仍在聚餐,遂加入,
今天也遇上不开心的事,又遇上骗子,这年头骗子真的多,恼人心性,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借着酒劲,索性说个痛快
人有时候是这样,其实只是短暂的3年,可是却觉得很漫长,有时候明明是很久的时光,却记不住发生了什么,像是停滞了一般,
初中的三年,可能很大的影响了我的半生,并不是具体的什么事情,几乎没多少特别的真实发生的事,但那种情绪围绕着我,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
是的,我说的是初恋的感觉,可是那注定是痛苦的,什么也没发生,仅仅是一系列的情绪,
生物课之后,我对苏的感觉开始出现变化,她对我而言,和其他人开始变得完全不一样,
可能某个女生很美,那也仅仅是一种美丽罢了,外表的东西对我无感,可能某个女孩活泼,漂亮,在主席台领广播操,惹得男生们口哨不息,在我看来,却是庸脂俗粉,平平无奇,
即使如芳一般落落大方,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而苏,则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是那种眩晕感使我觉得她异于常人,还是极度的内向使得完全不同其他人,怜悯并不是,因为她家在她那个村子,是富裕级别的,她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对我而言,完全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女生在我眼里只分为她和其他,
我总是幻想在长江边那座山脚下的大石头上,和她娓娓道来我对她的特殊感受,不远不近,只那么坐着,面对长江,敞开心扉,
但这终究只是幻想,事实上,我们日常没有任何交流,
我也不再问她数学问题,只是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写起了日记,
第一次日记的时间是1999年4月23日,用了她名字的每个字的首字母,每次写完就把日记本夹在我的书橱里面,
曾记录了这么一件事情,某天中午,学校开放了食堂,我们都在食堂打饭回来,其他人我没有印象,权且当作背景板吧,
那个国营单位高知的女儿,班上的第二名“佳”,坐在我的斜后面,在我吃着盒饭时,突然叫我名字,我回过头,她却扔过来一片大肥肉,几乎砸中我,
“嘿,听说你喜欢我们家苏,有没有这回事?”
我差点一口没噎死,完全反应不过来,指天发誓,我没和任何人说过我写日记的事,
神仙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苏就坐在她的旁边,默默的吃着盒饭,
我再一次面红耳赤,不知道第一反应该说什么,
“你不要瞎说,”我也许回了这一句,也许没有回,也许只是转过头继续吃饭,
但心里想的却是,不好,苏听到这样的话,知道我喜欢她,完蛋,完蛋,无地自容。
渐渐班上好像都在传我喜欢苏的事情,几乎变得人尽皆知,本来就是班上的前三名,想低调也不大可能,可是这只是带来了一个结果,
我再也不敢和苏说话了,我们开始互相避开,
也许我并没有主观避开的意思,但她确实是避开我的,偶尔走廊遇见,她总是有意识的往另一边走出一步,使得有限的空间内,最大化隔开彼此,
我承认虽然这些是我的内心活动,虽然这些写进了我的日记,但我确实对她的感觉变得异样,
每天进学校停车时,几百辆自行车,我却能第一时间感知她的车在哪里,然后有意识的把车停在她的自行车附近,大约中间隔着5辆自行车,可能为的就是放学取车时,离她距离的远近掌握在自己手里,
并不会在她取车时我也取车,仅仅是保持着那个距离感,知道她要取车了,我才出发,好像这样,彼此的距离会近一点,
去猫子家变得频繁,周末或者放假,我会骑上很远很远的路,中间穿过龙头山,再骑上一段漫长笔直的路,这段笔直的路,会经过她的家,骑上一个小时,只为经过她家的那十来秒钟,
经过的时候,我也不会减速,只盼望某天她在家能看到我,可是从来没有偶遇过,一次又一次,谈不上失望,也许仅是乐此不疲,
在他们自然村的主干道上,离她家有段距离的位置上,她家开了一家小卖部,她妈妈在里面当家,我不大敢进去,
会有些害怕,怕某天万一进去,正好遇见她,会不会手足无措,
于是,我在离她家小卖部十来米的公交站台的铁牌子上,歪歪斜斜的刻上,苏,我喜欢你,
有没有可能某天她会看到呢,也许会,也许永远不会,
只有一次大着胆子进去了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看见她背着我在整理货架,顿时心惊肉跳,是她妈妈结的帐,当时心里想,阿姨你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孩子是多么处心积虑,穿越千山万水,到你家来买一瓶水的吧
我承认我和猫子的友谊,藏有私心,他也知道我喜欢苏,他们小学曾传言,苏钟意于猫子,不知真假,猫子明确说,他没那个感觉,支持我追苏,
但追是谈不上追的,才初一,只能算一个孩子,说追实在是过了,
仅仅是一种喜欢吧,只是印记很深,喜欢她什么呢,不知道,是一种异样的情绪,像某种特殊的东西,怎么嚼都不会索然无味,只会越嚼味道越浓,
在学校的时候,我或者坐在松树旁的台阶上,或者将自行车停在停车位,或者在班级进出,
她都像一个强烈的信号,浓烈的吸引着我,不管有多少人,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她的存在,
其他的人完全成了背景板,真的可怕,算起来1999年,才13岁,却有了那么强烈的感受,
可是这种感受亦是痛苦,没有任何办法交流,也没有了任何接触,见到了也总是避开,
仿佛磁铁的同极,但凡接近,便迅速弹开,永远也不可能完全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