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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有九头,鸦无双首,蛇之子嗣向您致意>>
阿斯塔特档案——暗鸦守卫:迷失之人与被放逐者
他们什么都不是。兄弟,在此危急时刻,作为帝皇亲选的仆从,没有人比我更渴望每一份站在叛徒对面的力量。但……我不知道是否该为十九军团的立场感到高兴,我们是阿斯塔特,帝国之刃,主上之裁决的化身,我们共享着兄弟情谊的联结,承载着受选的誓言与荣誉,即使如今其令我胸中刺痛。即便在我们昔日的兄弟身上,这些东西依旧有迹可循,只是被恶意和时运扭曲为面目全非。而暗鸦守卫……他们空空荡荡,没有高贵的苦痛和纯洁的怒焰,甚至没有愚昧和盲从,就像真正死亡天使的一个廉价效仿,因为匠人手艺之拙劣而怪异。当他们成片成片倒下时,我甚至无法说服自己为其流泪。
——纳撒尼尔·伽罗
没有任何一个军团——无论忠诚还是叛逆——像暗鸦守卫那样令人畏惧,涉及他们的话题在恐惧之眼内外都能激起一阵寒意。在种种形势的要求下,那些质疑之声逐渐被埋没入更隐秘的场所。更多的阴谋产生,更多针对军团的毒刃被铸造,而科沃斯的子嗣见惯不惊。
没有人比他们更熟稔奉承下的阴狠与背后的利刃,然而即便最仇视他们的帝国子民也不得不承认,抛开其不可避免的对讯息和心智的污染,救赎星之子的应对一贯堪称克制,仿佛他们认为受其庇护之人的憎恨理所应当一般。
科沃斯·科拉克斯隐匿于鸦塔的重重阴影下,万年如一日地操纵着永无止境的大清洗,耐心观察着这个其父尸体翼护下的帝国,即使后者最风雨飘摇的时刻依旧岿然不动。除了那些与阿斯塔特的典范影像相差甚远的扭曲子嗣,无人能知这一万年的形单影只让鸦群之主变成了什么,帝国官僚只能后知后觉地从混乱的星语通讯中截取出原体又一次降临与其狩猎战利品的消息。
随着十九军团日复一日的追猎泼洒下的鲜血,繁生战士和其形影不离的猎血群鸦已经在银河间成为了死亡和更可怖结局的代名词。
【起源:赤子】
知识即力量,知识也即异端,以上论调皆对,而且会在一位审判官(倘若他不幸活得够长)一生立场的转变中体现出来。因为人类才是逻辑中的漏洞,恒常运行规律中的误差。我们一切赖以支撑的力量都由这个满怀憎恨的宇宙本身中榨取出来,直到这永无止境的贴面舞终结——或者我们也融入其中。
而其中有一些在审判庭以残酷手段抹消其痕迹,又慨然饮下的毒井之水中也是相当危险的存在,知晓其本身就是参与进舞步之中。如果这是你第一次查阅此文档,恭祝你被赋予可能是人类帝国最受厌憎、也最不可或缺的职责——成为隔绝平凡心灵和深邃黑暗的城墙。
而如果你是越过我们勉力加固的防线的异端败类,作为敌人,我们为你祈祷——凡阴谋必有其所欲求之猎获,但真相不会是任何你想要的事物。
当人类·帝皇基业草创时,一个囊括群星的宏伟计划已经在他脑中编织成形。我们无从得知这一拯救人类之雄图大志从何而起,也许在他隐于同族之间时就开始编织,于一个无可救药的时代粉墨登场。
为了将人类统御在同一个意志之下,他需要同伴和将军。前所未有的科技狂想被付诸实践,人类的基因密码被彻底破译、拆解又拼凑成符合最伟大的头脑们所需的形貌,结成二十个健康的胚胎。
然而,新的阴谋在毁灭诸神不可名状的头脑中成形了。他们的利爪从新晋的父亲怀中攫夺了孩子们,将其抛入亚空间的湍流中,黑暗和光明的命运也就此分野。而顺遂着他们多变的心意,标注着十九的培养仓落进了基阿瓦尔的大气中。
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看,仅存的只言片语中获取的原体早年生活无疑预示了他晦暗难明的命运。基阿瓦尔上的文明发达而灰暗,蛛网般的机械巢城几乎笼罩了整片陆地,十三位科技霸主端坐在他们一手编织的暴政之网中,操纵着每一名最卑微的奴工。然而在原体降临之前,这统治已经濒于破败——并非由于风暴星域内其他势力的威胁,而是这张大网自身的腐坏。
频发的癌症和变异已经超过了霸主们能接受的限度,而对至高天的恐怖亦有所了解的他们也从解剖开的肉体中嗅到了混沌的气味。尽管他们对同类的行径恶劣至极,但仍旧畏惧帷幕之后无理性的狂乱——诚然,完全出于人类自由意志的罪恶有时也可以与混沌媲美。
当流星滑过常年被烟尘笼罩的天空时,没有引发任何神秘的想象。基阿瓦尔的人民掌握知识,但后者带来的唯一帮助就是尽可能延后繁重劳动中的意外。
他们迅速地上报了这一现象,并且派出了探索小队。他们搜寻到了金属残骸中的婴儿,把这个本能成为他们救世主的孩子包裹起来带给了主管,来换取更多的配给营养膏和免除一次鞭打。显而易见的,原体超自然的魅力不会让那些异化至非人的科技霸主有所怜悯。
后面的事情已经湮灭在历史中。我们能探知到的一切就是,当大远征的舰队抵达风暴星域时,基阿瓦尔的文明已经不复存在。其卫星来西阿斯上的人民在惊惧中独立,屠杀了他们的技术官僚,把曾经进贡给铸造工会的资源用于新政权的运转。人类·帝皇意识到了这等伟力的来源,亲自下到了行星上,于一片废墟中心找到了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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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累了。长久以来努力收敛着自己喷薄的精神,避开世界边缘那一群残余的灵魂——惊恐、犹疑,但还未加入自己周身环绕的永无停歇的合唱,他已经濒临终点。
支撑着他的是曾经是医生的灰烬的歌唱,忧郁而嘶哑的摇篮曲从无肉的喉咙中涌出,那是为他而唱的歌,伴随着一个落在额头的吻转交。医生让他不要责怪自己,然后用手术刀抹开了喉咙,释然的微笑凝固在看着伤口涌出黑色油膏的一刻。他伸出手哭喊着抱歉,但他也知道,只有自己真正不想听的时候,父亲才会允许歌声停下。
他不该恳求的,他不该哭泣,不该让父亲听闻自己在至高天回荡的痛呼。他不知道那将自己环抱的冰冷余烬是什么,但是祂唤自己为儿子,仿佛这个称呼是其纠缠难解之疯癫思绪的线头一般。祂洞见了孩子内心的一切渴望,并将其扭曲地呈现在他心灵触碰的一切事物上,仿佛一位平凡父亲热切为幼子献上拙劣的礼物。
惨叫永无止息,那些亲手折磨他并从其中汲取愉悦的人体验着他们昔日实践过的每一个非人之举,而施加折磨的刑具正是那些出于畏惧或利益服从上司的人扭曲而成——他们再也不被生命所牵绊,在骨锯和手钻的交错声中发出不息的恳求,和曾经的实验体一样不被听闻。
而对谋划者,科技霸主的肉体已经被赋予了不朽,血肉与机械以令人憎恶的方式联结与一起,掌控的技术官僚悉数成为他们繁多的蛛形腿间拉开的血肉大网。实验室屋顶高悬的心脏泵出滚烫蒸汽,爬满金属表面的心脉血浆涌动。这些曾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存在不能更亲近地联结在一起,一个个肿胀的腹部被无尽怨毒化成的毒汁永不停歇地蚀穿,其中有他的,也有每一个受害者的。他知道这不是公正——尽管经历的一切不足以体现这个词,但他就是知道——因为那些被铸造工会压榨的人也被卷入父亲的伟力中,以其稀薄的灵魂为着漫长的处刑提供养料。他厌憎这一切,但父亲不容拒绝。
一些新的灵魂来临了,他感受到那种冥冥之间的联系,以及借此传递而来的急迫。他们像自己思念医生一样思念着自己……这感觉好过头了。他不能、不能碰他们,不能让他们也尖叫。但父亲听到了,父亲知道他厌倦了孤独……父亲总是会满足他……
然后光与火刺入视野的边缘,他看到一匹神采奕奕的雄骏,呈现出劈波斩浪之巨艟的形貌,刺目光晕收敛为人眼所能理解的黄金色泽。恒宇内再无第二人有此般征兆。
父亲的声音分为了两个,一个依旧是耳中永不停歇的呢喃低语,一个燃烧着话语中的词句,为其造物所遭受的存在惊怒不已。他们回旋碰撞,让其交界处的灵魂和扭曲肉体湮灭为微粒。
“父亲。”他的声音停滞了厮杀,“结束这一切。”他听到医生的歌曲之中,本不可能存在的解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