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一口薄涂的胭脂。
“子时已过,如今是我们大喜之日。”
“你说,我是谁呢?”他重新耐着性子,去哄她。
“你是……你是……”她还是扭扭捏捏,羞得不想说出口。
唔??!
翻天覆地的纠缠,吻下她的借口。
气息被堵住,她快要呼吸不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眼前楼顶晃动不息的幅度轻缓了不少。
他在给她卖乖服软的诱饵。
耳边软软的低语,悄声说出,他等了多年的两个字。
风唤似乎并不满意:“你没有血毒了……”
他不会再顾忌她因情绪失控而毒发,不会在让着她了。
身心的欢愉,推着她融化成泪水。
断断续续的呜咽,惊扰枝上弦月。
终于在将生将死之时,她娇气得求饶:“夫……夫君……”
“夫人答对了。”
“重重有赏……”
纤细白皙的玉足盈握手心,忽遭蛮劲一拖。
“不行了!不要了……”
她才不要这种奖励( ?? ﹏ ?? )
锦绣被褥逐寸滑下,并没有因她细细碎碎的抗拒而止步床沿。
被上垂挂的银丝流苏在柔和月光之中闪烁不定,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随着锦绣律动,跌落在地。
*
翌日,傍晚。
弥霜醒了,身上衣服齐整,一身干爽,好像有人替她梳洗过。
舒适的感觉很快被惶惶不安代替。
好像哪里不对……
衣桁上的婚服不见了,梳妆台上的金钗凤冠也不在了。
小楼寂静,除了她,空无一人。
成亲的吉时早就过了。
夕阳将落,不忍消沉的余晖,映着她的泪,澄澈晶莹,穿透刺骨的痛。
昨晚风唤骗了她?
他介意了?
不娶她了?
有人上了小楼,声音越来越近。
“嫂嫂,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