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是有点爱捣乱,不过也还好,它很乖。让我以后来就跟金玲多玩玩。
我说知道啦。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跟金玲玩的很好,只是暑假快到了,我有些不舍得爷爷奶奶和金玲。但妈妈说下次寒假也可以来,也没有说不让我还跟金玲继续玩。
时间慢慢流逝,我的寒假也来了,我回到了那个小家。
几年的时间缓缓的过去了,或许是课程的繁忙,我渐渐的被焦虑和恐惧围绕了,妈妈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帮我休学了,我被送到爷爷奶奶家了,我再次看到金玲,它汪汪的跳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它,眼泪不停地流出,爷爷奶奶站在门内望着我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爸爸妈妈脸上有了些笑容,眼泪也在脸上。
爸爸妈妈特意请了几天的假跟我和爷爷奶奶们一起住。
爷爷奶奶在我睡熟后,把爸爸妈妈薅了起来,问起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妈,小伊就是有一些不开心,您二老别太担心了。”
“不开心?我劝你俩别骗我,小伊那个样子是简单的不开心?我就问你俩是怎么做父母的,啊?”
虚心是一种表达愧疚的情绪,人都会写在脸上。
正如我的爸爸妈妈此刻的神情,而正对的奶奶的脸上有心疼和一些生气。
爸爸妈妈告诉奶奶,我得了心理疾病,是的,那时候的我被病痛折磨,抑郁症这三个字就这样留在我的生活,很久很久才离开。
奶奶的脸上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什么事抑郁症,她只知道她的孙女得了治不好的病,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陪着她。
爸爸妈妈没过几天就走了,他们很忙一直如此。
或许真的陪伴是一瓶巨大的良药,我在爷爷奶奶家真的好了很多,身边没有嘈杂的声音,每天都不会为了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做好预备,原来救赎的命题真的是被发现并陪伴。
我跟金玲这半年越玩越开心,或许救赎是一场与死神的交换,交换金玲的健康换来我的死亡延期。
金玲在21年12月6号那天突发的倒下了,我很慌张,奶奶让隔壁村的兽医来瞧瞧,那位兽医年纪有些大,或许看惯了生死,他直接说出来生病了,遗传的,治不好,没几天了。
我颤颤的看了看地上的金玲,那样阳光美好的日子实在不像噩耗会降临似得。
我几乎每天都在金玲身边,希望它好起来,或许奇迹是一场巨大的谎言,里面编织着许多人的希望,而把控我希望的人,还在等我真正的绝望。
金玲还是走了,过了几天爷爷奶奶从集市上买了一直跟金玲很像的狗,它比金玲活泼,比金玲会逗我笑,可是它的眼睛里有痛苦和害怕,它怕被抛弃,这就意味着它会再次被关起来或者在外面死掉。
我心疼它,我会笑,只是它不是金玲,它是另一个物种的我,我给它取名字叫wait。
我后面回到了学校,学校的人生是一场被捆绑的,而我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那样的翅膀我看过很多。
我将病情控制,希望不会让别人觉得我的异样,我读完高中就没有继续去读大学,我再也不会拥有翅膀,我不会飞了,而我也没在笼子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