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岚寰知道了具体出了什么事。
傅时笙回去途中出了车祸,被人绑了。
原故事线里,他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事的,在意识昏沉过程中就被人直接废了双腿。
等他的手下找到他之后就看到他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其他人早就跑光了。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虽然两条腿保住了,但永远都不能站起来了。
他不能行走之后性格变得喜怒无常,揪出制造车祸的幕后黑手,他亲自动手,出来时,身上沾染了浓郁的血腥味。
自那之后他敏感多疑,不再信任任何人,心腹亲信都被一个一个解决了。
从小养育他长大的爷爷也正巧去世,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最后在飞去国外谈生意的途中飞机爆炸失事。
傅时笙父母在他三岁那年就去世了,一直是傅老爷子带大的。
天之骄子先是成了一个不能直立行走的残废,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是个人都会崩。
听岚珂说着,岚寰百无聊赖的托腮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网约车司机一路上都小心的瞄着后视镜,看着后座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出门的女人,心里腹诽,现在的人穿衣风格已经这样豪放不羁了吗?
出租车疾驰在路上,掀起一阵风。
……
废弃工厂。
“哎,老板,您放心,人已经在我们这儿了,瞧您说的,我们办事您放心,保管您见到他的时候绝对已经是个废人了,老板,事成之后记得把尾款打上,您也知道这人谁,我一辈子可能也高攀不上的人物。这笔干完我们哥儿几个就得躲到国外去了,您可别有什么其他想法,毕竟咱们都知根知底,我不好过您也舒坦不了您说是吧。我这哪是威胁您哪,哎好好,挂电话之后我就去干,保证不耽误。”
男人脸上从左眼到鼻梁横亘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可怕,眸中时刻带着戾气和警惕,身材魁梧,肩臂宽厚,身上带着浸过血气的匪气。
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他淬了一口,满眼嘲讽。
“大哥,这傅家主皮肤比女人还好,看这脸嫩的呦,啧啧啧。”
一个黄毛蹲在被绑在地上的傅时笙面前,手指忍不住朝着人摸去。
“行了!你 tm Gay啊,赶紧找家伙打断他的腿,省得夜长梦多。”
刀疤脸不耐烦的催促,低头给门外盯梢的人发消息询问情况。
消息发出去几秒后得到回复,没有异样,一切OK。
“漂亮成他这样,让我上一次我也值了,嘿嘿嘿,不亏。”黄毛脸上带着垂涎的神色,但畏于大哥还是起身去找趁手的家伙。
刀疤脸踹了一脚黄毛的屁股,对着人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发送完之后一直看着手机屏幕,等了几分钟,手机银行接到收款消息,这才将手机塞到兜里。
他蹲下,将傅时笙警惕又全身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定位装置和电子设备。
其他人他可以无所谓,但这个傅家家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要不是出价实在太高,他是不会冒险接这一单的。
刚才为防止意外,刀疤脸给他打了一针药,让他四肢虚软,意识模糊。
黄毛很快就兴奋的举着一个生锈的铁棍跑了过来,边走还边对着空气挥舞。
那根铁棍上锈迹斑斑,黄毛对着旁边搁置的木箱砸去,木屑飞溅,木箱的一角直接被砸烂。
刀疤脸套着黑色背心,接过铁棍上下抛了抛试试手感,觑着瘫坐在货架旁,垂着头的男人。
他眼中狠色一闪而过,没准备废话,恐怕夜长梦多,拎起铁棍就准备朝着男人的左腿膝盖砸去。
“嘭——”封闭的铁门直接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哐当一声撞到墙上,掀起一阵灰尘。
门外逆光走进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长腿笔直,随意披散着发丝。
女人不慌不忙的走进来,随手将手里拎着两个人扔了进来,砸在刀疤脸脚边。
他脚步不自觉退了几步。
他看着脚边的两个人,那两个男人脖子已经变形了,双腿直接被反向折断,双臂被人拧麻花使得捆在折断的双腿上做固定,另一个也是如此。
两个人被人直接掐着脖子像拎麻袋一样毫不费力的扔进来,女人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岚寰临走时在桌上顺的。
”娘亲,这人好重啊。”稚嫩的孩童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
黄毛眼神呆滞的看着一个差不多五岁左右、相貌精致漂亮的小男孩脸色涨红的从外面拖进来一个“东西”。
门外岚珂双手拖拽着一个人的头发将人拽进来,如果凑近看的话,那个人和刀疤脸脚下的两个一样,都被做成了人体麻袋。
岚珂将人拽进来,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视线扫过厂房内的人,短短的手指数了数绑匪数量,“一、二、三四五……欸才五个人啊,好吧好吧还以为能看见娘亲大显身手了呢。”
刀疤和黄毛从他的话中听到了遗憾的口吻。
岚珂说完回身将大门重新关上,本打算落锁但找了一圈只看到被刚才一脚踹坏的锁头,也就没纠结锁不锁的问题。
反正这两个人也跑不出她娘亲的手掌心的。
嘻嘻~
随着门外光线被遮挡,门内两个绑匪重新找回意识,刀疤清楚这两个出现诡异的女人和小孩儿可能是因为谁来的。
看着死状恐怖的同伙,刀疤男谨慎的没有直接上前,他先让黄毛控住意识昏沉的傅时笙,戒备的看向女人。
岚寰眼神淡漠的看着两人,她叼着糖,穿着拖鞋,一身灰色家居服,简单轻便,顺手拿了一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
她累了,坐下歇歇,刚才动手累坏她了。
要不是岚珂劝阻说他爹爹还没救出来呢,叫醒了一手扣在一个人背上准备直接挖出人脊柱的岚寰,刀疤脸见到就不是那么相对完好的三个人了。
岚寰脸颊雪白干净,唇色鲜红,随意搭在腿上的手一指被黄毛挟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