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给我。”
“呵,小姑娘,你是在跟我说笑吗?我凭什么把人交给你?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
刀疤男拿着铁棍一步一步向岚寰靠近,以他的体型完全可以钳制住两个岚寰体型的女孩儿。
岚珂搬了把椅子找了个稍远的角落坐着看戏,小腿晃晃悠悠的,双手托着肥嘟嘟的小脸,脸上笑眯眯的。
岚寰看着男人与她越来越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看着她的笑容,凭借着过去多少次死里求生的经验,刀疤男越靠近岚寰心脏跳动的愈发剧烈,到最后他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那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令刀疤男猝然停下了脚步,倏然转身逃跑。
“呵呵。”
女人短促地笑了一声。
笑声另男人跑的更快,却听那声音好像一直在自己咫尺之间。
“辉哥,小心背后。”
刀疤男眼中清晰的映着黄毛惊恐到极点的脸,女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来到刀疤身后,肉眼只看到一抹虚影。
辉哥感觉到危险袭来,急忙弯过腰堪堪避过,刚一侧头,噗嗤一声捅穿人体的声音响起。
黄毛正好站在辉哥前面,他一闪开,岚寰手里的钢管直接插进黄毛肚子里。
反正早晚都会死,对她来说死哪个没差。
辉哥靠得近,脸上甚至喷溅了几滴温热的血,他就看着女人将手插进黄毛身体,等到她将手抽出来的时候血泥在她手上稀稀拉拉的滴落,而她双眸带着兴奋的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岚寰另一只手抓住身体虚软将将要倒在地上的傅时笙,任由黄毛倒在地上,单手将男人抱到一旁的干净椅子上,让岚珂过来扶住他。
她眼角一瞥,看到剩下的那个刀疤男慌不择路的朝着厂房后门跑去。
岚寰抬起手,掌心红光一闪,刀疤男脚步被迫刹停,脖颈一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倒去。
一双冰冷至极的手触到他的后颈,恶心黏腻的鲜血顺着岚寰的手指滴到男人脖子里,刀疤男被那触感凉的头皮发麻,刀疤男不愧是老大,在如此惊悚的场景下脑子还能有所反应,就在他刚想故技重施弯腰闪过的时候,那双手陡然加快速度,直接捏住他后颈脊椎骨一段,手指用力,掐断。
“啊啊啊啊……额!”
刀疤痛得跪倒在地,生理性的抽搐着,岚寰矮下身子,右手食指点着白嫩脸颊,眼神梭巡着下一次该在哪下手。
半晌,她决定还是先折断四肢,让人不能动弹再仔细考虑。
她摆弄着地上刀疤男健壮的胳膊,那肢体在她手里好像个大型人体手办,任她轻轻松松的折成各种形状,那点阻力对她来说微乎其微。
刀疤男已经被那浸入骨髓般的痛苦折磨的脸色麻木不堪,半张着嘴巴,眼神涣散。
“嗯……”
傅时笙身体素质很好,这么长时间里药物在他体内代谢的七七八八了,他恢复了一点意志,缓缓睁开眼睛。
“爹爹,你醒了啊!”
岚珂惊喜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傅时笙抬起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转头看向远处的岚寰。
岚寰转过头,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傅时笙一眼,又转过头去,她拿起刀疤男的一只手,像按摩般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捏过去,被她捏过的地方骨头已经碎成了细渣,刀疤男的意识在模糊和清醒间徘徊,始终能感受到那股锥心的疼。
“秦枳!”等到看清她在做什么的男人,打起精神高声唤了岚寰。
等到她回头,傅时笙呼出一口气,抬手,“来。”
岚寰没打算听他话,但在接触到他眼神时还是垂了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莫名的,她不太想拒绝他的话。
傅时笙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告诉秘书自己现在没事,顺便报警。
他扶着椅子起身,让岚寰坐下。
他在警察到来之前处理了几个绑匪身上的伤痕,之后在岚寰面前坐下。
岚寰百无聊赖的坐着,上下晃悠着脚上的拖鞋,胳膊撑着头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傅时笙。
傅时笙闭上眼,用手掌揉了揉额头,仔细打量着岚寰和岚珂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
“报警了吗?”
“多简单的事儿,我来就行。”岚寰拨了拨自己新做的美甲,百无聊赖地回答。
傅时笙的眸子默默看向不远处身体奇形怪状的“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老实闭上了嘴。
“我已经让秘书跟警察说明情况,稍后我的人会过来,后续问题我来解决。”
傅时笙掸了掸衣服上粘的灰尘,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已经知道是谁找死绑了他。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排排坐的母子俩人,要不是她们他的腿可能真的会废了。
很快秘书亲自开车过来,三人先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身体主要有问题的还是傅时笙,他身体里还有微量麻醉药物,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岚寰和岚珂两人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看着一堆人围着病床,拿着各种精密仪器在傅时笙身上扫描检查。
岚珂双腿悬空靠着沙发靠垫,嘴巴吧唧吧唧的吃着桌子上送来的小零食,傅时笙在检查之间让秘书准备的。
岚珂吃的大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连点头,脑袋上的呆毛都摇头晃脑的。
岚寰没吃,她只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晕黄的夕阳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给她一向攻击性极强的眉眼唇鼻覆上一层柔和的细纱。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岚珂小口吃零食的咯吱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