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想法让董卓打消这个念头。
“大人,相府长史何顒在外求见。”
一个侍从的声音打断了宣璠的思绪。
何顒?
他来干什么……
正被董卓的事搞得心烦,突然被打乱思路,宣璠本欲拒绝,安心准备回应此信函的说辞。
可他终究还是决定打发两句。
虽然不待见此人,但好歹名义上对方还是顶着董卓长史的招牌,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请他进来吧。”
与宣璠一样,何顒的心也有些乱。
离开不久,他终究还是意识到,王允一事,自己应该是又被袁基算计了。
这些日子处处被牵着鼻子走,他实在不愿再如此被动。
也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宣璠这里,何顒突然想起袁基说的,宣璠才是暗中助他逃生之人。
袁基,此人会是你的底牌吗?
他终是决定探上一探。
“宣公可曾听闻,近来京师中的一则传闻?”
何顒开门见山。
“不知是哪里的无知小儿,竟口出妄言,说什么那被宣公亲自带人捉拿处死的袁基,此时尚在人世。”
他没有撒谎,这则传闻有心之人都曾听过,乃是前两日里不知为何突然就传播开了。
何顒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梦中走漏了风声。
这则传闻,宣璠自然也是听过。
他不屑地一笑:“伯求此来,就是为了求证这么一个无稽之谈?”
初闻这条谣言,宣璠下意识就觉得是有人要污蔑自己,想挑拨自己与董卓的关系。
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事实胜于雄辩,那袁氏满门,乃是自己亲手收押,看着他们死于自己眼前,甚至连尸体,都是他安排处理的。
那袁基此刻,正踏踏实实地永眠于宣平门外的荒郊呢……
他若是还活着,我宣璠头给他当夜壶!
何顒死死盯着宣璠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
看了半天,除了满满的鄙屑之外,他什么也没发现。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宣公不可不察啊。”
何顒没有轻信于他,再次试探,他们这些混迹于庙堂之上的,哪那么容易被人看穿内心想法。
“伯求有心了。”
宣璠板着脸,严肃地回应。
何顒小小长史,竟敢打量他?!
他心里对何顒的不满更甚了。
早知是这么一件小事,哪里需要耐得住性子陪对方在这虚言敷衍。
让何顒进门已经给足了面子,难不成自己堂堂银印青绶,竟要成了你的陪客了?!
此刻的他只想静心独处,好好考虑如何应对董卓。
“此事我自有决断,若无其他言语,伯求可以自去了。”
宣璠下了逐客令。
何顒面色微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不过没想到宣璠竟然这么果断地驱逐了自己,难道真的心里有鬼?
不过他也没有多言,这一次的试探草草结束,还不足以说明什么。
何顒恭敬地行礼,便告辞离去。
看来袁基那边,还是得暂时保持现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