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叶掩冬恋,
云携黄沙覆冰颜。
有些许遗憾,不仅是未见最后一面,更多的是恨自己缺少足够的陪伴。
当我千里赶回跪在棺椁前,虽不见您容颜,但已眼中含泪,默不作声地磕完三个响头,我知道,您看得见,但我却再也摸不到。
翌日,风很大,黄沙冲天。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来,是我素未谋面的众多亲属,个个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地商讨关于您的葬礼。
我听不进去也听不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
大约六七年前,您和一个爷爷举家来到我们身边,我很开心,但那时我还小。
可能是血缘关系的缘故,虽然我并未在您身边长大,但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因为您在我身边。
冬天的时候,您的屋子里不算暖和,我睡在炕上时身下很热,但是头上的风有点刺骨。
我总是找理由不在您这里住,因为我和您没有过多的直接的感情。您也知道,只是笑着,告诉我常来吃饭,我应付着笑了,转身就走了,您应该也笑了吧,这次没机会和您一起回忆了。
我对您那个拐杖印象蛮深的,我摸过,很结实的。
您在我身边住了大概也就三四年,就又回去了,我也不以为然,爸爸帮您搬家的时候我记得我正在上高中,没什么印象了。
后来每年都说回去您身边过年,每次都有不一样的阻碍,这个也真是没有办法的,希望您可以理解。
再后来,我那个爷爷走了,然后,你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