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抓着莺儿的脚踝,将她猛地抛向飞来的柱子,后者当即收枪,揽住莺儿将其稳稳放下,
可回神之时只见一只大脚朝着自己面门径直踢了过来,
这一脚当真是踹了个瓷实,瞧得一旁的于长老直咂后槽牙。
“莺儿如今已能够踏空而立,何须你来接!?
倘若与人斗法之时,岂不是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百川严正开口,吓得柱子赶忙起身:
“多谢师父教导。”
“嗯!再来!”
百川话音方落,二人复又齐齐攻来。
待战斗终了之际,两人皆觉周身痛楚不堪,柱子更是被击打得通体犹如散架之态,周身无一处不疼。
“师父,您下手实是过重了,师弟牙都快掉了!”
莺儿轻揉酸痛之肩,她这一夜可谓是被百川百般花样地抛向柱子,
那情状就似她幼时于秋千之上被甩离一般。
百川未作回应,翻掌取出基本功法以及丹药:
“这些你二人好生收着,若下次仍为如今这般,为师必让你二人知晓何为重手!”
百川言罢,复又凝眸望向那以手捂嘴的柱子。
此刻,其竟将两指探入口中,不住地摇曳着那颗门牙。
“接着。”
百川轻语,旋即将一粒生骨丹抛向柱子。
后者忙不迭接过,赧然挠了挠头:
“多谢师父。”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又是三日过。
这一日,柱子家中人头攒动,喧闹非凡,众人皆面呈紧张之态。
柱子则静坐在院中石凳之上,双手握拳搁于额头。
“宽心吧,雪儿定当安然无恙。”
张晨轻拍其肩,柔声宽慰道。
韩茹燕亦随之附和:
“是啊,雪儿好歹也是修士,这生产之事想必应是比较轻松的。”
柱子闻此言语,倒是看似颇为轻松地点了点头,实则内心慌乱至极。
他曾随百川目睹过诸多女性生产之时的场景,无一不是在鬼门关前苦苦挣扎,那嘶喊之声更是令人撕心裂肺。
然雪儿如今入内已然过了不少时间,却未曾发出一声。
终于,在这仿若凝固般的氛围之中,屋内一声啼哭骤然打破了这紧张之态,一刻钟过后,第二声啼哭亦传了出来。
片刻之后,两位稳婆面带欢颜,怀抱着两个孩子款步走出。
柱子匆匆看了一眼,急切问道:
“雪儿如何?”
其中一位稳婆含笑道:
“仙长宽心,雪儿仙子一切安好。”
柱子听闻此言,这才如释重负,旋即连忙奔进屋内。
“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一男一女?”
一旁柱子的父亲问道。那稳婆笑意愈浓:
“张老哥啊,真是恭喜啦,乃是龙凤胎。”
言罢,她似是猛地想起了什么,急忙打断了欢呼的众人,
“对了长老哥,可有赐名?”
几人闻听,皆将目光投向百川,后者轻捋胡须,缓缓开口:
“就叫云帆、云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