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如发丝的红线在被扯断的时候,就自主消失了……尧月的眼神平静,但听到镜流的道歉,尧月就满不在乎的笑了。
“没事没事,我这不寻思着咱们见面聊天,不得逛街吃饭嘛,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有权利处置。”
尧月开玩笑,“我还怕你嫌弃这不是玫瑰花呢……又逛街又吃饭的,我们这算不算在约会啊?”
镜流有点接不住尧月的跳脱,她愣了愣,随后长舒一口气,释然一笑,“也可以是。”
“我刚才是……怎么了?”镜流问起刚才的怪事。
按理来说,拥有暮的祝愿,镜流是不会深陷幻觉那么久的,甚至无意识地发疯破坏。
“有人心急了,给了警告呗。”尧月松开手,冷眼看了看小院的布局,“别担心,这是我的麻烦。”
镜流有些沉默,“……”
“别这么沉默啊,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呀,看见我不开心吗?”尧月没脸没皮地笑了。
“我要找你,你对此并不意外。”镜流用的肯定语气,但脸上的轻松笑意,让这句话只是随口的调侃。
“我当然不意外,我知道你要找我,不过就是辛苦景元了。”想想景元那表情发苦的模样,尧月就想笑。
“我没有多少时间,只能用这个方式提出要求。”镜流微微摇头,朝尧月笑了笑,“不过你我之间,可以时间富余一些。”
尧月点头乐了,语气也柔了下来,“那应该要聊很多,是要就这么聊,还是到处走走?”
“都随你。”镜流微笑点头。
“那就跟我走吧。”尧月相当满意地点头。
……
身姿单薄如薄韧的剑锋,乌黑鸦羽一般的长发用发带束了一半,余下一些垂落到肩头,与冷白的皮肤相称。
她整个人就像高山的云雪,气质冷冽又出尘。她抬了一双对什么都毫无兴趣的黑色眼眸,去看面前台阶上的白毛将军。
“景元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事公办已经洽谈完毕,但景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去问他想干什么。
“来使舟车劳顿,不如稍作歇息,再做打算?”景元嘴角微勾,一副笑眯眯的无害白毛大猫猫。
话音刚落,彦卿连忙上前抵挡,奈何对方速度太快,裹挟锋锐气息的长剑错过他,刺向景元。
将要擦过景元耳边而过的时候,一条窄长的红绸带卷上长剑,再一甩,将长剑甩回眠非的剑鞘。
细碎金物叮铃咣当,坐在剑匣上的浮鱼,一手托着如活物般的红绸带,她晃悠着两条腿,随后跳下来。
眠非握着「归心」的剑鞘,收回在浮鱼身上的目光,转而落到彦卿身上,“反应不错,可惜太慢了。”
彦卿手持长剑,站立在景元身前,怒目而视……景元抬手碰着他额头,将他慢慢退回去。
景元让他不要出来,那彦卿只好收起长剑,退到景元身边,但依旧拿那眼睛瞪眠非。
眠非忽略小孩的怒目而视,又将目光转向景元,“你越遮掩,就越是证明事态严重,不如将事情敞开,我来自行判断。”
景元:“……”
他将手掌摊开,随后微微前伸,作请的意思。这就是要眠非自便,他配合调查的意思。
这举动倒是让眠非脸色好看许多,她收敛目光点了点头,抬脚转身便离开了神策府。
看着眠非离去的背影,景元心里发愁,刚答应镜流给了自由的时间,要是被眠非撞见怎么办?
罢了,违反规制又不止这一次,就让眠非去看算了。
“将军?”彦卿感觉到景元的愁苦,他抬头看向将军,以求示意,最好能为将军分忧解难。
景元叹口气,“彦卿,我之前约好了丹恒,让他来神策府一趟,你就在此处替我接引,等到尧……尧月来神策府,你再跟随监管嫌犯。”
景元嘱咐了彦卿一些事宜,得到将军认可和信任的小孩,郑重且冲劲满满,向将军保证。
看到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景元,心里相当欣慰。他离开神策府,去办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