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还记得我之前未竟的事业吗?发债!”
“嘶——”想起这件事情,殷连承心中就恨得牙痒痒,不禁对在ICU的那位的同情之心烟消云散。
自己和阿州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发行债券之上,也同商鹤瑜达成了共识,打点好了一切,结果全被烈彦谨和老头子毁了。
若不是何钦州提起,如今被股价疯涨的兴奋冲昏头脑的自己,早就忘了之前的心血。
不过,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残了,债券的事情,的确又可以重新上马了。
殷连承正了正神情,弹了弹烟灰:“你说的对,阿州,幸好你想起来了。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搞,才能实现我方利益的最大化?”
“华盛如今正在鼎盛时期,发债肯定一呼百应。只是后面烈冥哲、顾恒宴都走了,华盛被他们搞得一地鸡毛,债转股的事情,怎么办?”林荃歌一副计谋深远的样子。
“我们再把情况想的多一些,若是到时股价不堪入目,购买债券的人不想转成股票,继续持有债券,直到偿还期满时收取本金和利息,那我们该怎么办,这都是要真金白银的拿出去的呀!”
殷连承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眼神中满是狠戾:“我们也跑。”
“跑?”林荃歌一脸震惊,“大哥,华盛一直都是你的梦想,是你一手扶植起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多可惜!”
“有了钱,我想打造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帝国。”殷连承的笑容越发荡漾,“阿州,到时你来做我的合伙人,怎么样?不是助理,这个集团也属于你。”
林荃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果然和自己、越希泽想的一样,殷连承也想卷钱跑路。
华盛的产业遍及海河各处,几乎每个海河人都与华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这座大厦倾倒,多少海河家庭将失去经济来源?
而且,出于信任,不少海河人目前高价持有本地公司的股价,若是股价从高位一泻千里,这些长期持股的股民,只能对着泄洪的股票资产欲哭无泪。
林荃歌的面前瞬间浮现出了May的脸,她又做错了什么。
为了华盛,奉献了青春年华,临了,却连这些年的积蓄都断送了——
“阿州,怎么了?你有其他想法?”
见何钦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殷连承有了些不悦,自己事事想到何钦州,难道他还想着那个混小子越希泽?难道还想带他一同出国?
这混小子越希泽当初不是强迫了他吗?二人当初吵得那么厉害,多年的兄弟之情说掰裂就掰裂了。
如今真好上了,又如胶似漆,眼中拉丝,看的人更恼火!
“算了,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你出去吧!”
见何钦州未理会自己,殷连承越发恼火,话赶话的,就想着把何钦州赶出自己的办公室。
林荃歌瞬间清醒,暗恼自己的不沉着,赶紧委屈道:“大哥,债券的事情我还没说呢!您又要赶我走?”
殷连承又抽了支雪茄,示意何钦州点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