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源装傻:“将军打人当然是疼的,不过源应该是体会不到的。”
卫然道:“最好如此。”
公冶源站在原地,折扇轻摇,眼中满是兴味。
唔,看来这卫将军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虽然这么想着,公冶源却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还在军营里多绕了一圈,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中军帐。
楚惜北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竟是在自己跟自己对弈。
听见声音,他头都没抬,道:“去了这么久?我已经你进去就要被赶出来。”
公冶源折扇一合,轻轻敲了敲手心,痞气十足:“可能是名头太好用了,不知没将我赶出去,还请我到了中军帐。”
楚惜北诧异地抬头:“哦?请你到中军帐做什么?”
“要我离北梁营地远一点。”公冶源如实道。
“呵。”楚惜北毫不意外地轻笑了一声,又重新低头看棋盘。
公冶源在一旁叹息道:“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个个都要我离军营远一点。刚刚卫将军还让我少在营地中闲逛。”
楚惜北淡淡道:“你也知道自己是闲逛。”
公冶源道:“卫将军说得话甚合我意,所以我又重新在营地里逛了一圈。”
楚惜北:“……”浪死他算了。
”可能是因为你讨人嫌吧。”楚惜北丝毫不留情面。
公冶源表情十分伤心:“殿下何出此言?”
楚惜北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微寒。
公冶源脸上的伤心立刻化为笑意,“啪”地一声将折扇重新展开,可以说是十分识时务了。
他悠闲地走过去,去看楚惜北面前的棋局,还十分多话:“你这黑棋要死了。”
楚惜北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沉思。
公冶源自己看着棋局:“缠得很厉害呀……”他看了一会儿,随手拿起一枚黑子:“下这里怎么样?”
黑子一落下,棋盘上奄奄一息的黑龙便活了起来,棋局霎然一变。
楚惜北将手中的黑子放下,只捏着那枚白子,道:“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到黑棋出路在哪儿。”却被他看出来了。
公冶源道:“因为这局棋我是下过的。”
楚惜北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棋局是我自己下出来的。”言外之意,你从哪里看到的?
公冶源却道:“真的是下过的,倒不是一模一样,有些相似之处罢了。”
他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世上可能真有宿命这东西,不然楚惜北怎么下出和萧北景如此相似的棋?
楚惜北的兴致被他勾起来:“你从哪里看到的?”
公冶源十分得意地摇着他手中的折扇:“不可说。”
楚惜北瞥了他一眼,将白子放回了棋盒,道:“你还是少在军营里闲逛吧。”
公冶源动作一顿:“为什么?”难道这军营里还真有不能让他知道的东西?
楚惜北温柔一笑:“你也不想我拿这个借口把你交给卫然处置吧?”
公冶源:“……”不带这么这么公报私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