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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夏婉瑜咀嚼了一番这个名字，觉得这名字不像是正经人家会给人起的名字。方寒不会从南凤冠给她找了一个人过来吧？
夏婉瑜迟疑了一下，又觉得方寒做事不会这么不靠谱。这人眉目温润清澈，也不像是小倌。而且她也不过是想借个筏子起文章，素衣是何身份都无所谓。
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该问的话还是要问。
“你是哪里人士？”
“在下邵江本地人士。”
“年龄几何？”
“刚刚及冠。”
夏婉瑜状似沉吟了一番，问道：“可有家室？”
“不曾。”
楚惜颜饶有兴味地眯着凤眸，对身旁的萧北景勾了勾手指：“我压五文钱，赌下一句她就要收素衣进后宫。”
萧北景道：“我压一两银子，也赌她要收后宫。”
楚惜颜啧了一声，道：“没意思。”赌都要赌一样的，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萧北景道：“话都问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明显不过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夏婉瑜道：“既然没有家室，不如就留下来陪陪朕。”
她这话虽然是跟素衣说的，眼睛看的却是邹君浩。可惜邹君浩一脸的淡漠，不曾分给他和素衣一个眼神。夏婉瑜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看清素衣的容貌，甚至没有听她的话语。
夏婉瑜抿了抿唇，声音略显低沉：“如何？”
素衣将她的动作收在眼底，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不觉得受辱，反而温柔的笑道：“能服侍皇上，素衣求之不得。”
他半仰着头，眉梢微挑，本来温润的面容上媚意横生，看得旁人一阵心惊。
未等夏婉瑜说话，有礼官先站起来道：“皇上，这于礼不合。”
礼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无论何时，只要用得上它，都可以将它搬出来大喊一声：“于礼不合。”
可偏偏，夏婉瑜最烦的就是这句于礼不合。她来自异世，自认与这些迂腐的文人不同，封建的礼制于她而言自然就是个笑话。
夏婉瑜淡淡道：“哪里不合？”
礼官道：“皇上选人进宫，理应从秀女之中挑选，规矩齐全，才能临幸。”
夏婉瑜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你也说了，那是选秀女的礼制。难道朕要选男人，也要按照这礼制来嘛？”
任谁也听得出来，夏婉瑜这是不打算按照礼制来了。但这礼官能在这时候起来阻止，就不是一个圆滑的人，相反，他十分固执己见，听见夏婉瑜用男女之别做借口，便一板一眼地答道：“皇上登基，便是以男子之制才得以登基，后宫人选自然也可按女子之制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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