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一间小铺子。
用仅存的几元墨石,喝了一碗淡粥。
坐在窗子口的位置,看着窗枝头上的树叶,就快落完了。
与自己又何其相似。
近百年间,以黑袍面罩藏身,流浪于各镇之间。
不曾与人过多地交流,好似没有这个人。
活久又怎样?
异类罢了。
既然如此漂浮于世间,那或许凋零便是一种解脱。
黑袍人面罩底下浮出一抹苦笑,耷拉的眼睛露出怀念。
神不知鬼不觉,又走到了以前居住的茅屋外。
自从转卖给一对夫妇后,便再也没来过。
茅屋的变化很大,贴上了一副对联,还放了好几篮晒着干的果实。
黑袍人俯身摸着一面墙。
上面,是武嵌小时候的画。只画了一半,另一半没让他画完。
黑袍人吐出一口凉气,起身走进另一条巷子离开。
正要离开,便听见一道敲门声。
他回望而去,只见一名锦衣青年站在茅屋外。
约莫二十余岁的年龄,头发扎的整整齐齐,腰间挂着个佩剑。
茅房内,有人打开了门。
他们之间说了几句话,但似乎不大愉悦。
黑袍人没有多看,便转头走开。
但鬼使神差地,又看了过去。
这一望,他愣住了。
怔怔地看了好几眼。
青年手中拿着一个酒红色的封蜡囊子。
黑袍人看不清楚,但直觉却告诉他,那是武嵌的。
……
咬着牙,胸口有种恶心的味道吞噬着他。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