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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晚会正式开始，还有好一段时间，现场却已经人满为患。
因为听说这次的晚会有一个特别节目，不少人都跑过来围观，以至于会场里都容不下了，会场附近的树上、屋顶上还挂了不少人。
很快，主办方就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们一面增设新的会场，通过法阵进行转播，一面派人将房顶树上的人驱离。等到晚会正式开始时，会场周边的房顶上就只剩下了一道人影。
魈独自一人坐在屋顶，寒风托着他的衣摆，在空中摇摆。
他出现在这里，倒不是因为人太多，来迟了没抢到位置。主办方为他这种演出者专门留有观看演出的场地，还是前排，只是他不想呆在那里。
晚会的节目没有什么特别的，唱歌、跳舞、话剧......都是他曾经接触过的节目类别。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这里的都有真本事，也没那么尬吧。
“你怎么不和他们待一起？”红魈突然问道。
魈：“这里比较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哦？”红魈调侃，“图安静还来这种地方？”
魈：“......可以专心和你们聊天。”
“......”红魈沉默了。
还好他们只是在通过声音交流，而不是面对面谈话，不然他那压不下去的嘴角就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出来了。
“就因为这个？”他忽然笑道，“你大可不和他们一起过来，担心演出的话，让人提前通知你一下就行。”
“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魈继续说道。
红魈不解：“哈？非得来这？”
魈：“这里热闹。”
“你不觉得自己在前后矛盾吗？”红魈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算了，你继续编。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狡辩。”
“我想......在过年的气氛里，把现在的时间单独留给最亲近的人。”说完，魈又解释了一句，“你就当作是我的奇怪癖好吧。”
“奇怪？这不是应该的吗？”红魈理所当然地说道。
魈：“欸？”
红魈：“你可没少给我添过麻烦，怎么，这就忘了？”
魈：“......”
红魈：“罢了，不提这个。你说想聊天，聊什么？”
魈：“......”
“你不会……”红魈语气不悦，“只是说说吧？”
话音落下，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好巧不巧，魈不大会寻找话题。这个问题被红魈这么正经地提出来，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高亢的歌声从不远处飘来，最后还是绿魈打破了沉默：“聊过年？”
红魈：“我无所谓。不过，这事我没有经历过，还是你们先说吧。”
魈：“我倒是经历过不少次，但还留在我记忆里的都很平淡，只是睡得比较晚，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红魈：“你呢？满天都是发光的垃圾……不会平淡了吧？”
“噗……”他这句话莫名戳中了魈的笑点。
红魈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那个叫霄灯，不是发光垃圾。”魈解释道。
红魈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绿魈：“你说海灯节？我......情况特殊，从未在城里过过节日，只是在夜里看见璃月港的上空，飘着许多霄灯。”
“……”红魈嫌弃地说道，“.....你们就是这么聊天的？”
不得已，他们又换了个话题，终于在关注点放在晚会上后，在红魈的挑刺功底加持下，话题成功聊了下去。
天色渐晚，气温又下降了些许，晚会也即将到达尾声，此时离午夜却还有一些时间。
“魈——”
魈正在和红魈争辩舞狮的某个动作，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他低下头，一眼就看见了在朝自己招手的苏云烟。
“他们说，要去后台做准备了，叫我来喊你一下。”
“知道了。”他纵身跃下屋顶。跟着苏云烟走向欢腾的人群。
......
舞台上，十八头舞狮正随着鼓点，或站或卧，或是跳跃，或是打滚，就像是一支正在休憩的狮群。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狮上，在照明灯光的掩护下，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银色的球滚进了表演场地。
狮群休息够了，四散开来，朝着舞台边缘走去，像是在闲逛，又像是在搜寻猎物。
“吼——”
就在狮群离场时，异变突生，一头三人高的银龙出现在舞台的正中央。伴随着那一声吼叫，淡淡的威压散开，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