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有袭击?!”
观众席下,不少人陷入了惊慌。早就混入人群里的安保人员立即行动,迅速稳住了场面。
“咚咚!”
两道沉重的鼓点砸在观众心头,他们这才发现,原本已经下场的十八头狮子又重回了舞台。不过这时,舞狮人已经从双人变成了单人。
赤蝴军的士兵披着狮皮登场了。
狮群将银龙团团包围,有两头狮子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靠近,摇头晃脑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其他狮子也没有干站着,神态和动作上都充满了好奇。
突然,银龙动了动身子,将两头试探自己的狮子驱逐,狮群大怒,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至此,双方冲突爆发。
就在狮群围攻银龙时,舞龙队入场,他们举着长龙绕着舞台的外围围了一圈,就像是在守护台下的观众。
有观众察觉到了什么,惊呼一声:“那股威压怎么不见了!”
有人附和:“我也发现了!好神奇,是因为这些龙吗?”
有人质疑:“你是看表演看傻了吗?怎么可能!肯定是那个银色的家伙把威压收回去了。”
有人一本正经地分析:“这舞龙有可能是某种阵法,所以说是它们隔绝了威压,也不无可能。”
也有人感慨:“卧槽,什么沉浸式体验,这波来对了!”
还有人担忧:“不是,你们难道就不担心这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碰到了入侵吗?”
“快看,又有人上台了!”
只见几个正常打扮的人飞上舞台,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围剿银龙的队伍。他们与狮群互相合作,出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舞台很快就被攻击的余威拆了个稀巴烂。
台下,有明眼人很快就看出了他们的实力。
“圣级的强者?还全都是!财大气粗啊!”
苏云烟大喊了一声“好”,目光瞟向了后台的方向。她已经开始好奇魈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会以怎样的形式出场了。
银龙皮糙肉厚,人与狮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到它。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最先加入战局的狮群败下阵来。没过多久,那几个人也力竭退走了。
银龙正欲乘胜追击,一枚烟花“咻”的一下从它身前闪过,近乎是贴着它的鼻尖升上了高空。
下一刻,已经被拆得什么都不剩的舞台上,无数烟花冲天而起,在深邃的夜幕上绽放出大片花海,绚丽的火光将银龙的身影彻底吞没。
烟花的爆鸣声中,隐隐传来一声惨叫。
午夜已至。
等到烟火停歇,晚风将硝烟带走,露出藏于其中的舞台时,银龙正抓着一个盛满了红色液体的袋子往自己身上拍。
此时,它只有一人高了。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放过许多烟花,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那么观众或许能闻到番茄酱的气味。
眼前景象忽然清晰,银龙捏爆手里抓着的袋子,把沾满红色酱汁的爪子往脸上一抹,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但叫声未落,一旁就传来震耳的鞭炮声,将它的声音彻底盖住。
它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像是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终于,爆竹声平息。它瞪着猩红的双眼,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不待它有所动作,两道鼓点犹如惊雷炸响,将它定在原地。
但这只是开始,鼓声并未停止,而在这之中,还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爆竹留下的硝烟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台上走来。
一骑轻骑从中冲出,却并未朝银龙冲去,而是在硝烟外摇摆,就像是一名导游,在等待掉队的旅客。
鼓点变得愈发急促,硝烟中显现出骑兵的轮廓。一张张面具在白烟中显露,泛着七色光彩,紫色的雷霆在烟雾中蔓延开来,好似神明游行。
随着第一名鬼面骑兵从硝烟中冲出,那骑轻骑也不再徘徊,领着队伍朝银龙冲去。
鬼面骑兵的装束各不相同,队形也十分零散,不似一支军队,反倒像是一群熟人碰巧一起出行,散乱中带着几分秩序。
零散的队伍对银龙发起了几次冲锋,为后者的身上又添了几抹红色。
银龙也适应了他们的攻击节奏,正伺机逃走。突然,他抓到了一个破绽,而就在这时,浓稠的白烟中亮起青与紫的组合——乌青的面具,以及脚下的紫雷。
雷霆忽然降下,正好劈中了银龙。等到它缓过来时,抬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高高扬起的马蹄。
交手两个回合后,魈就把马匹丢到了一边。
他不怎么习惯骑在马上使枪,而且这马也很碍事,影响他发挥。霎时间,场上就只剩下青色的残影与交织的枪影,竟真真切切将银龙压制住了。
“好!”
某处贵宾席,晨风“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就好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一样。
他也算有几分实力,真打还是假打,他一般能够看得出来,而且这战斗画面也十分华丽。
不过,他其他方面的眼力就不敢恭维了,比如目前场上的人是魈,他就没认出来,虽然其中也有魈装着的原因。
魈现在穿着的,是骆芸托人定制的戎装。
演出的最后,青色的身影几度闪烁,出现在高天,犹如达莫里斯之剑从天而降。枪影绽放,台上再无银龙身影。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场上唯一的人迎来了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