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戴云的心中想着这些问题,也不敢忘记近日来的正事-学剑。“戴公子,今日的剑法已教完,明日辰时我要检查,记得出剑要快。”薛恒再三叮嘱,足见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更是一个诚实可信的朋友。
重信守诺的剑客在康国很多,像薛恒这样如此真诚的剑客还真是风毛菱角。
清雅望着薛恒离开的背影,小声问:“公子,薛剑客好奇怪,没有公子这般洒脱自信。”
戴云继续练剑,也不想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手中的木剑虽然轻盈,但也是练剑的最好利器,一柄速度极快的木剑可以在瞬间刺破人的胸膛。
待到天黑,清雅扶着戴云回到戴家小院,戴云瘫坐在客厅的木椅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公子,今日黄州城送来一张请柬。快看看是什么?”
戴云打开请柬一看,这是下月初五端午诗会的请柬,是黄州刺史府发出的请柬。
请柬上没有写哪些人参与诗会,对于端午诗会也没有多少了解,又是一次难以跨越的挑战。
“公子,是什么事情?”清雅继续问。
戴云感慨道:“再过一些时日,就是端午节,黄州刺史府在黄州书院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端午诗会,黄州城有学识的人都会来参加,上次参加考评的部分学子也接受了邀请,还有我。”
“端午诗会!那定然挺好玩,你一定要记得带上我!我也会写诗!”清雅此时变得异常兴奋。
戴一膺笑着走进来,说道:“云儿,每年的端午诗会都很热闹,没想到今年的端午诗会竟然安排在黄州书院,去年是在明月湖,哪一年要是在清风坡就好了。”
戴云继续问:“叔父,每年的端午诗会夺冠的人有什么赏赐吗?”
戴一膺摇摇头,他就是听说,从来没有参与过,也不知道具体的诗会情况。
清雅笑着问:“那刺史大人的千金谭小姐一定会去!她去,我就要去。”
戴云拗不过清雅,还是答应了,“清雅,你总是哪里热闹往哪里凑,安分片刻,晚上我要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练剑。今日这两条胳膊都快要残废了!”
清雅傻笑道:“公子,就是自找苦吃!还找了一个严苛的怪人做老师,搞不懂!”
戴云不想和这丫头计较这些,也不敢去想下个月端午诗会的事情,未来的每一步还是充满许多未知和恐惧。
快到子时了,小院的院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戴云起夜,在院中凉亭坐着,只有在夜晚子时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能短暂休息,轻声吟诵:
“虎符缠臂,佳节又端午。
门前艾蒲青翠,天淡纸鸢舞。
粽叶香飘十里,对酒携樽俎。
龙舟争渡,助威呐喊,凭吊祭江诵君赋。”
这是一首前代文人为端午而创作的词令,戴云一直也深深记得的词令,也希望端午那一日可以咨情享受一下端午盛宴的美妙。
自此半个月之内,戴云每日跟随薛恒学剑,日日进入密林深处,桃木剑的一套完整秘诀已学会,薛恒专门为其打造了一柄软剑,可随身携带的剑鞘。等到五月初这一天,薛恒开始教授他真正的拔尖对抗,戴云的剑法一天天地进步,身体也没有原来那般孱弱。
端午当天,戴云骑着一匹骏马带着清雅疾驰奔向黄州城西门,自从进了西城门,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到一刻钟,两人赶到了黄州书院。“现在是辰时一刻,端午诗会在辰时四刻正式开始,还可以去玩一玩。”清雅笑着说。
戴云拉着身穿粉色轻纱衣裙的清雅走进黄州书院,发现书院广场上插着成簇的艾叶,还有临时搭建好的高台子,一个可以占满几百人的高台,有一排排书案和坐垫方便临时邀请来的客人入座。清雅高兴地拉着戴云走上高台,从人群中寻找一个人的身影,没找到,“公子,谭小姐没来,今日是安全的!”
还没等清雅的话说完,谭丽带着贴身丫鬟小梅就出现在戴云面前,清雅瞪着两人不说话。
面对两个女人的事情,戴云将清雅拉到一旁,低声说:“谭小姐,今日的端午诗会定是你劝说刺史大人才定在书院的,是吗?”
谭丽将一个绣有荷花的香囊递给戴云,笑着说道:“今日正值端午,奴家做了一个香囊赠给公子。”
戴云接过香囊看了看,收下了,微笑着说:“戴某多谢谭小姐赠的香囊,今日诗会有什么讲究吗?”
“诗会就是一群人聚会,说说笑笑,吟诗作词,众人都是潇洒自然,没什么特殊的讲究,今日戴公子定要写出传世的诗词。”谭丽说出了心中所想,“快开始了!”
今日端午诗会,刺史谭大人和书院冯兰城院长坐在书案前,其他的十几个人坐在前排的书案前,这些人都曾是黄州城曾经致仕退休的老人,戴云和其他学子站在一旁。
黄州刺史谭河站起身大声宣布:
嘉佑十年黄州端午诗会现在开始,现在有请杨明远老先生起身致辞。
杨明远,康国前朝曾经的监察御史,离休后回到黄州城颐养天年,头发和胡子都以花白。只见杨明远老先生倒了一杯雄黄酒,一口气喝完,大声讲:
“各位黄州的学子,康国立国百余年,黄州为国家输送了无数优秀学子,今日逢端午佳节,老朽饮了一碗雄黄酒,惟祝各位学子早日高中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粉身碎骨。”
戴云在一旁听着杨明远的话,没想到黄州的士绅们是这般豪情壮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