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南军懵逼的是,陌刀打出来了,一百来把,那些大块头异族们,扛着个陌刀连睡觉都不离身,看的好多将军校尉们都想上去抢了,这玩意,别说劈人了,劈马都够了。
后来边军们一打听,就二部族人这一身装备,不算陌刀,成本价至少三十贯,还都是墨家钜子公输甲带着人亲手打造的,量身打造,主打的就是个人体工学。
现在云部、木鹿二部族人,见到齐烨都想喊金主爸爸了,就他们现在穿的这一身,人数不用多,五千人,满山林随便莽,从东莽到南,从西干到北,什么他娘的四大部落,干的就是四大部落。
对此,边军们只能嗦乐着手指头满脸羡慕,各营主将和校尉们都开始和白修竹抗议了。
白修竹没招,血招没有,边军的装备军需全是朝廷供应的,想要南庄给他们打造装备,得朝廷拨钱,钱给南庄才行。
齐烨只答应南庄军器监给城墙上安转射机和公输车,装备这事,呵,没钱免谈。
白修竹气的够呛,他都寻思骂齐烨了,就这群狗日的,穿着全身甲,挎着锋利长刀,揣着手弩,背着精铁大盾,还他娘的扛着陌刀,上山里打鸡毛兔子啊,打剩下那三大部落去好不好?
装备的事,没招,打猎的事,还是没招。
甭管白修竹说什么,齐烨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拿百姓当挡箭牌。
百姓过来上工,建军器监,没东西吃,现在让人给百姓找东西吃你说不合适,行啊,我让那些上工的百姓过来找你,问问到底怎么个不合适。
白修竹心里和明镜似的,百姓吃个锤子吃,都是用来养的,和百姓有什么关系。
老白知道也没用,因为在南野上工的百姓就没一个不是为齐烨说话的,管吃管住工钱高,还教手艺,谁敢为难齐烨,这些百姓就敢大嘴巴子呼谁。
后来老白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去琥州募兵去了
见到山卒将最后一趟“物资”运完,齐烨问道:“对了,那些世家送来的私军怎么样了。”
“都他娘的是少爷兵。”
余思彤嘴上骂着,脸上却是笑着:“打散后分到各营,谁炸毛就揍,就用鞭子抽,籍册统统改了,皆是军伍,想跑,哼,跑了便是逃卒,捉了统统下狱。”
齐烨也乐了,乐的很奸诈,从始至终他都没担心过这事。
世家将私兵送来,那些原本效忠世家的私兵肯定是不情愿的。
不情愿又能如何,入了营,是龙盘着是虎卧着,是男娘也得撅着,不服就打,简单粗暴,疗效好,见效快,一顿不够,多打几顿。
至于什么这些人原本效忠的是世家,心向世家之类的问题,更不用担心了。
一群私兵,又不是死士,再者说了,就算是死士又能如何,入营也是混基层的,身边全是常年刀头舔血的大头兵,这群出自世家的私兵又能翻的起什么浪花。
大部分私兵都有过从军的经历,没什么不适应的,唯一感到不适的就是得到的俸禄少了,从世家开工钱变成军中开粮饷俸禄。
世家也是聪明,答应照顾好他们的亲族,给了一笔“遣散费”,不多,也不少,反正这些私兵入了营后到现在还没出过事。
“我记得那些世家送来不少人,怎么老白又去募兵了呢。”
“琥州募卒。”
提起这事,常霖微微看了眼余思彤:“我勇字营这次可谓损失惨重,伤亡过半,这次募了琥州的新卒,你弓骑营可不能抢人了。”
“痴心妄想。”余思彤哈哈一笑:“三成,至少三成,大帅已是应承过本将,无论募了多少人,三成充入我弓骑营。”
“什么?”常霖大急:“你他娘的果然拍了大帅马屁,不成,万万不成,我勇字营是步卒,冲锋陷阵之悍卒,本将先挑,挑剩下的允给你弓骑营。”
“还挑剩下,你当其他营的狗日的会让你挑?”
俩人说说就急眼了,吵的不可开交,都是为了要“新卒”,琥州的新卒。
齐烨越听越好奇,既是新卒,有什么可抢的,南地各州府也在募兵,为什么非要这琥州的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