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霍去病大声呼喊着麾下虎贲,“匈奴人打回来了!”
八百精骑扬长而去。
狐鹿姑这才看清楚来袭的汉军全貌,只有寥寥数百人,看来是游走在草原上一撮汉军游骑,误打误撞闯进了大营。
他心中安定了不少。
“派几个百人队去驱赶汉军游骑,其他人救火!”
大约半个时辰后,大营中的火被扑灭了,狐鹿姑那顶富丽堂皇的步辇被烧成了灰烬。
“集合集合!”他愤怒的咆哮着,把泄愤的矛头对准了张义一干人。
匈奴人去而复返,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张义撑着剑站起来,又扶起一旁的李恭等人。
“弟兄们,时辰到了!”他举起剑指着匈奴大军,心里想着要不要再喊一遍冲锋口号。
“呜~”大营凄厉的牛角号声再次响起,霍去病领着八百精骑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又是一阵烧杀。
“回防!回防!”狐鹿姑恨透了这群烧了他心爱步辇的汉军,“把他们截住!”
匈奴大军又一次如潮水般退去,张义等人像活鱼被晾在了沙滩上。
“XX!”张义爆出一句粗口,“遭瘟的匈奴人,打还是不打?给句痛快话!”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壮情绪,马上要被拉扯没了。
匈奴骑兵还没赶回大营,霍去病就又带着部下绝尘而去。
“追!”狐鹿姑气的牙痒痒,匈奴人马快,今天他一定要把烧了他步辇的汉人碎尸万段。
两万多右谷蠡王主力绕过大营,向南奔驰而去。
只是狐鹿姑还不知道,在他和霍去病来回拉扯时,五万汉军主力已经到达战场,扎起了一个大大的口袋。
气急了的狐鹿姑带着两万骑兵一头撞上了卫青坐镇的武刚车大阵。在铺天盖地的箭雨下,狐鹿姑察觉到了异常,他急令全军撤退,可埋伏在左右两翼的汉军骑兵突然杀出,狐鹿姑想退已来不及了。
双方血战一上午,右谷蠡王部惨败,遗尸一万四千余具,狐鹿姑率千余残部向东突围逃窜,其余皆降。
汉军大胜。
听着远处漫天的喊杀声中,张义终于松了一口气。
“援军到了。”
紧绷了三十多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张义觉得好累,眼皮有千斤重,眼一闭,晕睡了过去。
等张义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帐篷里,一个抱着双臂的年轻将军正站在床前,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杆。
年轻将军身材不高不壮,但看上去充满了力量,那张脸除了英气外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都快赶上我帅了。”张义心里嘀咕着。
“你总算是醒过了!”年轻将军见张义醒来很是高兴,吐掉嘴里的草杆,将张义扶起来。
“兄台是?”
“我是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