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是霍去病!竟然是霍去病!
霍去病也不见外,一屁股做到了张义的木床上,手揽着张义的肩膀,“张义是吧?是条汉子!”他夸赞着张义。
木床是医官临时搭建起来的,说可以隔开地上的阴气,让病患更快痊愈,它承担不了两个男人的重量,尤其是其中一个还穿着全甲。
“啪!”
床塌了。
张义身上新伤加旧伤,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
霍去病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很抱歉的挠挠头,嘴里说着对不住,伸手就要把张义给拽起来。
这一拽不要紧,扯到了张义肩膀上的伤口,“啊!”张义疼的大叫。
在外巡营的卫青听到了异响,他紧走几步,掀开帐篷门帘走了进去。
张义看到一个有着英武剑眉的中年将军走进了营帐,气质稳重、儒雅。
“去病,住手!”
卫青赶紧制止霍去病的冒失行为。
霍去病闻言手一松,张义屁股着地摔了下去,刚好碰到早先的箭疮处。
“啊!”
又是一声惨叫。
大将军卫青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点着霍去病额头,像训小孩一样呵斥着,嘴里唾沫星子横飞,而未来的冠军侯霍去病正低着头、背着双手,脚尖在地上蹭着土,像做错了事的大男孩。
几个杂役修好了床,小心扶着张义躺回了床上。
重新躺回床上的张义感觉自己在做梦,这真的是我们的大汉双壁、绝代天骄!
“好好修养。”训完了霍去病的卫青来在张义病床前温和的说,还帮张义盖好了皮衾,“实苦汝矣!”
在卫青身后的霍去病偷摸着做了个鬼脸。
卫青好像脑后长着眼睛,眉毛一挑,转身拧住了霍去病的耳朵。
“疼!舅舅疼!”
霍去病立刻求饶。
“这几日你就在此侍候!”
卫青故作严厉的安排霍去病伺候张义,“若再毛躁行事,就罚你去喂马!”
等到卫青走出营帐,张义还是没回过神来。霍去病把耳朵贴在帐篷上,确认卫青走远了后,如释重负的擦了把汗,他走到张义床前,刚想抬屁股坐下,又想到了床不怎么结实,索性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
“阿义对吧?听说你原来是使者呀?”
“嗯呢,被匈奴人给劫了。你,真是霍去病?”
“对呀,我是霍去病!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们了!”
“哪里,是我佩服你才对!”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渐渐熟络了起来。毕竟大名鼎鼎的冠军侯,此刻还是个十七岁的大男孩,看到同龄人自然话多。
回到大帐的卫青又去见了还在养伤的苏建,通过询问伤兵以及匈奴俘虏,卫青大致勾勒出了张义在这一段时间里的所作所为。
被擒汉使,临危受命,北寻孤城,伏杀小王,掘出守山粮,高呼汉将决死冲锋。。。
好一个汉家子弟!卫青在心中赞叹着。
他将张义一干人等的事迹夹在呈送给汉武帝的告捷文书里,由红翎急使带着,一路南下,直抵未央宫。
第二天一大早,霍去病不知从哪搞来了半头烤羊,他撕下一条羊腿递给张义,自己抱着羊脊骨啃的酣畅淋漓。
“这草原上的羊就是好吃!”霍去病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没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