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路朝歌说道:“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损失大不大?”
“我这边一切都好,损失不算小。”谢玉堂说道:“这次遇到刘子腾的重骑兵了,打了一仗损失了三百多人,这几天加起来一共损失了差不多五百多人吧!”
“确实不小。”路朝歌点了点头,道:“刘子腾的重骑兵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谢玉堂想了想,说道:“八千重骑兵被我干掉了差不多一千两三百的样子,差不多一换四吧!他们说是重骑兵,其实那身上的盔甲达不到重甲的程度。”
“又是偷工减料。”路朝歌道:“刘子腾手下的军队多是偷工减料,比不得我们凉州军。”
说这话的时候,路朝歌还有一点骄傲,凉州的盔甲军械在送到战兵手中之前,都会有专人进行逐一检查,一千套盔甲可以允许出现最多三套残次品,一旦超过三套这一千套盔甲直接打回返工,负责盔甲锻造的主官也要受到相应的惩处,若是连续出现三批返工的情况,那你该就想想你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了。
“报……”一名斥候冲进中军帐,道:“刘子腾请见少将军。”
“刘子腾要见我?”路朝歌看着斥候,道:“你确定是刘子腾?”
“打了刘字王旗。”斥候说道。
“去看看。”路朝歌走出中军帐出了大营,就在大营外几百米的地方,刘子腾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数十名亲卫,路朝歌四处看了看,袁和通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过来,手里擎着路朝歌的大纛。
路朝歌也没带其他人,就带着袁和通缓步走出了大营,走到距离刘子腾几十米的地方,路朝歌停了下来,喊道:“刘子腾啊刘子腾,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路朝歌,你没想到我能活着回到丰州吧!”刘子腾高声道。
“我确实是没想到你能放弃两万多战兵自己跑回来。”路朝歌道:“不过我倒是佩服你的果决,两万人说放弃就放弃了,对了……还有阳州道的四万战兵和阳州道。”
“为帅者当然要果决。”刘子腾道:“若是一味的婆婆妈妈,岂是为帅者所为?”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路朝歌笑着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堂堂凉州少将军,作出此种背信弃义的事,难道就不羞愧吗?”刘子腾质问道。
“我羞愧个屁。”路朝歌说道:“是你先带着人进入蓟州道的,你敢说你跟在我后面安了好心?所以谁也别说谁,大家半斤八两罢了。”
“我只是要确保你领兵南下而已。”刘子腾道:“却不成想你竟然带兵伏击本王。”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把你收拾了,你要是不服带兵出来再打一场。”路朝歌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我现在得想想怎么把阳州道那几万战兵给收拾了。”
说完,路朝歌转身就要离开,刘子腾见路朝歌真的要走,赶紧叫住了路朝歌,道:“路朝歌,阳州道我送给你了,你放我手下战兵回来如何,他们身上的盔甲兵器以及粮草辎重我全都送给你,换我四万战兵性命。”
路朝歌听了刘子腾的话,顿时一头雾水,就凭刘子腾的尿性,他根本不可能跑过来跟自己说这些话,而且还是在被自己追了一路之后,就在路朝歌一头雾水的时候,谢玉堂打马赶了过来。
谢玉堂翻身下马,在路朝歌耳边低声,道:“刚刚得了消息,丰州道又出事了,于家和卢家在知道刘子腾兵败的消息之后,就带人跑回了丰州城,现在于家和卢家又在刘子腾的背后开始搞事了。”
“我说刘子腾怎么跑过来见我呢!”路朝歌笑着说道:“原来是后院起火了,也不对啊!他手底下那几道的地方,现在哪也不消停啊!”
“所以他才要跟您讲和啊!”谢玉堂低声道:“他要是在不镇压各地的叛乱,这北方可就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反正现在阳州道肯定是保不住了,索性就拿出来跟你讲和就是了,他还能保住阳州道的四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