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接近!”
蓝衣死者的手抖了一下,几滴毒胶滴落,感染者们更加疯狂了,但这次,蓝衣死者和感染者恐怕都一样提心吊胆:
“别让他靠……别接近他!不然我就立刻把毒胶滴下去!”
四周的真菌摆弄着寄托的尸骸,狰狞的威胁却始终不敢真正接近那灰衣来者的身躯,就连最中央的蓝衣死者也是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同志,我想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最终,灰衣人——安德烈接近了心脏。
他仿佛随意搭话一样把手搭在了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旁边,也便是横在了蓝衣死者面前,这支胳膊坚实又健壮,仿佛能承载一切。
“许无前……你,你就是为了这点事跑来的吗?真是……现在还来得及,快……”
“原来如此。”
然后。
那只撑在墙壁上的手。
“咔嚓……轰!”
嵌进了墙壁内部。
“好的,向您致敬,为人斗争之人……我尊敬一切如您这般的人,而且,不认为这是你们这样的人应该的结局。”
安德烈的异能是钢铁。
却又似乎不止如此……他只会比钢铁更硬、更锋利、更坚定。
他的身体宛如一道最为坚固的钢铁,哪怕是完整的土石,面对这世上最坚硬锋利的钢铁,也只会支离破碎,何况这久经分解的墙面。
而镶嵌在土石之中的巨大菌株?
安德烈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一下将那巨大心脏以及其依附的墙壁一起扛起,仿佛展示战利品一般,将它摆在半空中。
弹幕,炸了。
【卧槽安德烈!】
【大哥猛,给大哥递枪】
【牛批,露西亚人,你是真踏马牛批】
【悲尼玛的剧,一拳锤爆世界!】
观众、死者、感染者、连带着门口的白无一一起被惊呆了。
泰然自若者,唯举墙于众人间之安德烈一人。
“许先生,我想,您应该拿稳您的毒胶。”
“……啊、啊……好……”
四周感染者又一次发出躁动,而钢铁之人以冷冽目光扫视过这些胆怯的真菌,他一只手拿着那颗巨大心脏(和表面的墙!),另一只手举起属于自己一部分的刀,于是,那些本来张牙舞爪的真菌便僵硬地不敢再靠近了。
本来已经打算好豁出命去的蓝衣死者一脸懵逼地跟在这位斯拉夫人身后,当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安德烈一眼从众多防护服中找到了同样惊呆了的白无一,朝他招了招手。
“抱歉,白,也许我们可以放弃之前的一系列行动,改为走正门了。”
斯拉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太兴高采烈,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我……”
“我向你保证过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