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生的女儿居然做了京都的新城隍,赢甜心里就自豪的不得了,在马车上捂着嘴偷笑了一路。
徐州娇看着自家娘亲,从上了马车就在一个劲儿的傻乐。
她在心里不住的摇头:亏她以为娘亲真的像她表现出的那么淡定,呵,终于露出原形了吧......
一路心情雀跃的赢甜刚下马车,就被身后的一声将军夫人给叫住。
赢甜闻声转过身,等彻底看清叫住她的人是谁时,她面上的喜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赢甜嫌弃的撇着嘴角:原来是她啊.....
此人是刑部侍郎峨髻的表姑母黄柳氏。
这位黄柳氏是刑部郎中黄原的发妻,生的是面容清秀,身姿高挑。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妖娆,一抬手一投足皆是风情。
黄柳氏好似看不到赢甜脸上的不喜一样,迈着款款莲步,笑盈盈的迎上来:“将军夫人,也是来这城隍庙烧香的吗?”
说到这个问题,赢甜那可就太有的聊了。
只见她昂首挺胸的看着黄柳氏,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语气中有种难掩的自豪:“还不是娇娇这孩子闹得,做了这京都新任城隍也不给我说一声。”
“害的我呀,直到今早上门被人堵上了,才知道这孩子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说这娇娇也真是的,都做了城隍了也不知道给她娘托个梦!”
说着,她看了一眼黄柳氏:“怎么,黄夫人是来给我家娇娇烧香求愿的?”
赢甜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她眼中闪烁着得意,自豪的光芒。
今天可是让她在黄柳氏面前好好的扬眉吐气了一把。
想当初徐家刚搬回京都城的时候,自己总能在各种场合遇到她。那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样子,赢甜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因为那个时候的徐家是回京请罪的,很多人对自己要么是避之不及,要么就是落井下石。而这黄柳氏就是这落井下石的佼佼者。
黄柳氏到底是在这京都城的官眷贵人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套不喜形于色的好本事。
即使明知道赢甜不待见自己。
她也能显露出一副欢喜的不得了的神情,对着赢甜套着近乎的说到:“是呀,是呀,我也是一早就听说了贵妃娘娘做了城隍的喜事。”
“就想着赶紧来城隍庙看看,毕竟,我也喝过贵妃娘娘的满月酒的不是。”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呀,这是个顶顶有福的孩子呢。”
徐州娇在一边呵呵冷笑:呵呵,难不成这二十二年前的满月酒,你还能记得是什么滋味不成?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专程在这等我娘的。
徐州娇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黄柳氏,冲着赢甜比比划划的做着手势。
已经完全意会了自家女儿意思的赢甜,轻声寻问着黄柳氏:“那黄夫人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不进去呢?”
黄柳氏捏着手中的手绢,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是来了以后才知道,这城隍庙正在修缮,庙祝不许外人进去。”
“不曾想正要走的时候,就碰见了将军夫人您了。”
赢甜一脸吃惊的说道:“原来黄夫人要走了啊,瞧我还跟你聊了这么久,真是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叨扰黄夫人了,我先进去了。”
说完,赢甜转过身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徐州娇一起进了城隍庙。
黄柳氏看着赢甜没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邀请自己一起进城隍庙,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明明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是吗?
尤其是在看见庙祝把赢甜迎了进去时,黄柳氏气的在原地直跺脚,撕扯着手里的帕子说道:“神气什么,就算徐州娇做了新城隍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死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她家的马车变的四分五裂,就连马都跑了。
原地只留下一个呆坐在地的马夫,还在拿着节碎木头研究:我刚刚不就放了一个屁吗?怎么能把马车崩成这样呢~
惩罚完黄柳氏的子剑,开心的转着圈圈的回到徐州娇的手里。
徐州娇坐在自己的供桌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子剑,一边跟赢甜问起了刚刚那位黄柳氏。
“娘,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满嘴的阿谀奉承?”
赢甜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那位啊,是刑部侍郎峨髻的表姑母。”
“年轻的时候也是颇有手段的一个人。当年她可是仅凭着一张嘴皮子就把黄原哄得团团转。”
“这黄原为了她,那可是什么名门贵女都不要。又是绝食,又是翻墙,非要与她在一处。”
“当时御史曹大人家的嫡女,仅仅是因为两家提了那么一嘴,就被这个黄柳氏找上门去,哭哭啼啼的指责她,抢了自己的男人。”
徐州娇笑出了声:“这个黄柳氏也真是个能人,还是一个姑娘家便能如此豁得出去,也是不多见的啊。”
赢甜摇摇头,给女儿继续点破其中的要点:“你是有所不知,这黄柳氏出身卑微,这黄原可是她能抓的住最傻的,也是家境最好的,她可不得豁得出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