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娇一脸好奇的说道:“那曹家小姐就这么忍了?”
“当然没有,这曹家小姐那可是随了曹御史的暴脾气,直接在府门外扇了黄柳氏两巴掌,打的黄柳氏不敢吱声。曹御史第二天还参了黄原他爹一本呢。”
“听说黄原还因为这事,被他爹一顿抽呢。”
听着行事如此干脆利落的曹家小姐,徐州娇一边笑一边拍着巴掌:“娘,有机会你可得为我好好引荐引荐这位曹家小姐,不,是曹家姨母。”
虽然赢甜表面点点头说好,但心里却在暗想:只要别惊掉你下巴就行......
还未等这娘俩讨论完黄柳氏这个人,文文书便进来了。
他向徐州娇和赢甜拱手行了一礼,道:“大人,东岳大帝说的那位助理已经到了,可否让他进来!”
一听人来了,徐州娇跳下供桌,说道:“快让人进来。”
文文书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年轻男子进来。
此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下摆处绣着几枝翠竹。衣襟飘逸,步伐从容。浑身散发着书卷气,让人很有好感。
他向着徐州娇拱手行礼,字正腔圆的说道:“属下竹致,见过新城隍。”
这一声“竹致”把站着的徐州娇,和坐着的赢甜都惊了一跳。母女俩相对一时,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竹致,他不是被蛇女杀了吗?
徐州娇盯着这个竹致看了很久,或许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她还特意走近看了几眼。
徐州娇问到:“竹致,可是之前死在竹林中的那个竹致?”
竹致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回答道:“是,也不是。”
这话给徐州娇听不明白了: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那你就仔细说说,怎么个是法,又怎么个不是法。”
竹致娓娓道来:“当年,我的确是死于竹林中。但我的根还在,一年后我又重新长出了竹笋,继而长成了竹子。”
“虽然我重新变成了竹子,但却毫无灵智。直到大人您在竹林中捏碎了那枚内丹,被我碰触到,我才重新开化。”
“当日大人请东岳大帝去竹林为我阿姐赐福的时候,东岳大帝就将我一同了带去了地府,让我重新化为人身。”
说着竹致单膝跪地,对着徐州娇声音洪亮的说道:“城隍在上,小的竹致受东岳大帝指派,前来为大人分忧。”
“苍天为证,竹致誓死效忠大人,且只效忠大人。”
徐州娇把他扶起来,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按照自己的道义继续走下去!”
竹致底气十足的回答道:“是,小的会在公平公正这条道路上,陪着大人一起走下去!”
徐州娇想起刚刚他说的阿姐,问到:“你去过长盛河府了,还认了亲?”
竹致点点头:“是,因为想看看阿姐如何了,所以去了一趟长盛河府,长盛河神就将我收为了义子。”
“义父听说,我要来为大人做事,很是为我高兴。”
说着竹致从袖口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递给徐州娇,说道:“这是义父要我交给大人的。”
“义父说,他昨日本想待到大人回来亲自向大人道谢,可奈何阿姐有了破珠的迹象,义父只好先回了长盛河府。”
“他要我把这个交给大人您,说大人只要凭着这枚令牌,就可以号令这长盛河所有河伯水兵。”
徐州娇一听这令牌如此重要,赶紧塞回竹致的手里:“快,给你义父送回去,这东西我不能要。”
“再说了,我帮人又不图这个。”
竹致摊开双手,再次向徐州娇奉上令牌:“大人,临出发前义父已经交代过小的了,若是小的敢把这令牌带回去,就折了竹致的竹枝,做扫把。”
说完,他看着徐州娇显露出一副‘我很傻吗’的表情,竹致知道她定是不信自己的这套说辞。
于是,竹致打算换个策略劝服她:“大人,小的觉得这个令牌是可以收的。”
“这长盛河虽源起盛都,但它的大半流域却是在咱们京都城。自古在河道管理上一直是咱们城隍庙的最大问题。”
“如今,您手里有了这枚令牌,那这个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听着竹致这么说,徐州娇重新拿过他手上的令牌,在手里摩挲着:怪不是当年老城隍要求娶龙女,原来这老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呸,真是不要脸!
忽然想到什么的徐州娇,转头对竹致说道:“你说,你阿姐破珠了?”
“只是虚惊一场,阿姐还在鱼珠里好好待着呢。”
听到龙女没有破珠,徐州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竹致看着突然变的沮丧的徐州娇,有些不明白:大人这是怎么了......
他哪知道,徐州娇是在等着龙女破壳时的第一滴眼泪,变珍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