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没有见过阿宝,古俊生却见过,古俊生如此在乎他的驸马爷,不是他与江振说三道四才怪。思及此,李嬅眸光冷厉下来。
“他要做恩爱夫妻,本宫就好好送他下地狱。”
“殿下,您也想杀了江振吗?”沈红蕖不寒而栗。
“本宫怎么对江振,不是你该管的。”李嬅再次背过身,朝门边走了两步,“养好伤后,你有何打算?”
“殿下,您真的,不喜欢驸马,你真的,从头到尾对驸马只有恨意?”沈红蕖问。
李嬅说:“你问这个,有意义?”
“有”,沈红蕖态度坚定,“殿下想杀他,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连自己都保不住,少添乱。”李嬅一口拒绝,径直离开。
“小姐,长公主想杀驸马,也不会耽搁到这会儿,往后别再说这话,奴婢怕长公主对你不利。”长公主的背影远去,怜儿忧心忡忡。
“我不怕。我就是想杀江振,不杀了他,我誓不罢休。”沈红蕖抚着小腹,眼里充斥着恨意。
李嬅回到书房时,齐峰从冷氏医馆回来了,李嬅将甘棠支出去,得片刻清净。
去碧心苑的路上,从碧心苑回来的路上,甘棠抱怨个不停,抱怨的主题统一得很——为什么救沈红蕖。
“让你盯着古俊生,可有收获了?”书房内只剩下齐峰在李嬅面前回话,齐峰禀报完冷氏医馆一切平安,李嬅问。
“殿下,古俊生指使郭文龙去见了一个人。”齐峰早就查到些线索了,由于长公主没问他,这事又事关长公主的沉痛过往,长公主不主动问起,他就憋着。
“去见谁?”李嬅手里抄写着佛经,写完十来个字,才开口说话。
“去见林府的画师。”齐峰揣摩着李嬅的心思,站姿挺拔。
“知道了。”李嬅手里的毛笔一刻也不曾停顿,“本宫给的时日够多了,马平海什么动静都没有?”
“殿下,属下去抓他。”齐峰道。
“让蒙鸟的人去。转告马平海,他无用,本宫炖了童子汤,送给他补脑子。”
“殿下,有什么您冲着我来,求您别伤害阿宝。”当夜,月黑风高,马平海老老实实跪在定华长公主府书房内,哭丧着老脸求饶。
“本宫怎么对阿宝,不取决于本宫,取决于你如何办事。”李嬅倚着凭几,慵懒坐于书案后,翘起食指转着小金镯子玩。
“殿下,去北境传旨的翰林承旨,回晟京后,没两月就死了。”马平海只有阿宝这么一个儿子,由不得他不交代。
“死了?”小金镯子被拍在书案上,“怎么死的?”
难怪查不到假传圣旨的人是谁,居然死了!
马平海额头贴地,“殿下,贺祈兴的娘子是断掌,他是被他娘子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