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李浪的身影缓缓消失在95号院的大门后,留下一片震惊与不解的众人。
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
然而,对于易中海而言,这却是他数十年来未曾遭遇过的屈辱与愤怒。
“李浪,我易中海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就这么轻易地过去……”
易中海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而颤抖,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李浪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所带来的红肿与疼痛。
他站在那里,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将李浪碎尸万段。
这么多年来,易中海在95号院里一直是众人敬仰的对象。
自从1953年他当上了大院里的一大爷,他的威望与威信便如日中天,几乎达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无论大小事务,只要是他开口,几乎无人敢不从。
然而,今天,这一切都被李浪那个年轻人给打破了。
李浪用行动告诉他:
“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的武力才是王道,你的地位与威望,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正当易中海沉浸在愤怒与不甘中时,傻柱的呼喊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啊!一大爷,我的腿好像断了,疼死我了,您老人家快点找人送我去医院啊……”
傻柱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右腿扭曲成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显然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易中海闻声望去,只见傻柱满脸是汗,痛苦不堪。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不仅是对李浪的,也是对在场所有人的。
他怒视着周围的人,大声质问道:
“老刘,老阎,还有你们这些人,我们大院的人被人欺负了,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面对易中海的质问,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许多人低下了头,不敢与易中海的目光对视。
他们心中虽然对李浪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更多的是对易中海的忌惮与恐惧。
毕竟,在这个大院里,易中海的地位与影响力是无人能及的。
刘海中作为二大爷,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易啊,刚才那一下子我确实没反应过来……”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阎埠贵也连忙接口道:
“是啊是啊,李浪那小子出手太快了,我们还没等他靠近呢,他就已经把人给打了。”
易中海闻言,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他冷哼一声,说道:
“行了行了,别找借口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傻柱送到医院去。
老刘,你去找辆车来;老阎,你留下来帮我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别闲着,该帮忙的帮忙去。”
说完,易中海便大步流星地朝傻柱走去,准备亲自将他送上车。
这时,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也闻声赶来,她们看到傻柱的惨状,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大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好的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聋老太太则是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走到傻柱身边,为他祈福。
在众人的帮助下,傻柱终于被抬上了手推车。
阎解成和刘光天等几个小伙子推着车一路小跑地朝医院赶去。
易中海则紧随其后,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充满了对李浪的怨恨与杀意。
在四合院那略显斑驳的灰墙下,阳光懒散地洒落,为这古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暖意。
赵家当家的,赵大柱,正坐在自家门前的小板凳上,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满足与惬意。
他抬头望向正在忙碌的妻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与笑意:
“媳妇,今儿个我这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胃口也跟着好起来了。
你赶紧的,去趟菜市场,瞧瞧有没有新鲜的肉,要是肉不新鲜或者没了,那就挑只精神点的鸡回来,咱们今晚得好好庆祝一番。”
赵大柱的妻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丈夫,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笑道:
“瞧把你乐的,行,我这就去,保证给你买回来最好的食材,让咱们一家子都吃得开心。”
说完,她便转身进屋,拿起菜篮子,准备出门。
这时,一旁的马大拿,正悠闲地倚在中院的门槛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磨得发亮的核桃,嘴里嘟嘟囔囔:
“嘿,傻柱?四合院战神?那都是过去式了,碰到真章,还不是一招两式就趴下。
今儿个我可是亲眼见着了,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时趾高气扬的,结果被李浪那小子当众抽得脸跟馒头似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马大拿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旁边贾张氏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贾张氏探出头来,一脸不悦地盯着马大拿,嘴里嘀咕:
“哟,这不是马大拿嘛,大清早的,你这是在编排谁呢?小心祸从口出!”
马大拿瞥了贾张氏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说谁你心里清楚,别整天盯着别人家的那点事儿,有空还是多管管你家那口子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贾张氏,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核桃,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内空无一人,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而易中海,则一脸狼狈地陪着傻柱坐在南锣鼓巷附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病房内,傻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一手抚摸着傻柱的头,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眼里满是心疼:
“哎哟喂,我的大孙子哟,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那李浪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我的心都疼了。”
傻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奶奶,我没事,您别担心。就是一时冲动,没忍住。”
聋老太太闻言,转头看向一旁的易中海,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询问。
易中海见状,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老太太,这事儿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