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这事儿,主要是傻柱看到贾家受了点委屈,一时气不过,就冲上去理论了。
没想到那李浪也是个练家子,一来二去的,就……”
易中海在说这些话时,故意避开了关键细节,只轻描淡写地描述了傻柱是出于义气才动手的。
他深知,聋老太太疼爱傻柱,若是知道真相,只怕会更加激动。
在那个略显陈旧的四合院里,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略显压抑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易中海,这位平日里在院里颇具威望的一大爷,此刻正眉头紧锁,站在聋老太太那略显拥挤却充满岁月痕迹的小屋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慨。
“老太太,我这心里头啊,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您也知道,我这人直性子,有啥说啥,那天实在是气不过,就跟秦淮茹随口嘟囔了几句,哪成想傻柱那小子耳朵长,还给会错了意。
可就算是这样,李浪他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易中海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攥紧,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聋老太太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磨得发亮的佛珠,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中海啊,咱们这四九城里,讲究的就是一个‘理’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话不假。
但你得明白,理儿是讲给明白人听的,对于那些个心思深沉的,理儿有时候反倒成了他们的盾牌。”
易中海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挠挠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老太太,您这话里有话啊,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吧?”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中海啊,你得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儿的前因后果。
报警?看似是个办法,实则后患无穷。
一来,咱们这边理儿不全,顶天了也就让李浪赔点医药费、误工费,可柱子要是因此丢了工作,你这一大爷的身份也岌岌可危啊。
二来,这事儿一旦闹大,你和柱子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恐怕也经不起查,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你们自己。”
易中海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棘手。
“这……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睿智与从容。
“中海啊,你得学会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次,咱们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让柱子长长记性,以后做事别再那么冲动。
至于李浪,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十年兵龄的老兵,身手不凡,心思也深沉。
这次他动手,怕是早有预谋,咱们要是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咱们。”
易中海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聋老太太的话在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哎,老太太,您说的在理,是我太冲动了。
这次,咱们就暂且忍下这口气,日后找机会再找回场子。”
上午十点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宁静的金纱。
聋老太太,一位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搀扶着一位面容慈祥、身形略显臃肿的大妈——王翠兰,缓缓地向李浪家的方向走去。
她们的步伐虽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似乎预示着即将进行的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对话。
“李小子,这会儿不忙吧?
我们娘俩想占用你几分钟宝贵的时间,把早上的那场误会好好说道说道,争取能化干戈为玉帛,让咱们邻里之间的关系更加和睦。”
聋老太太的声音虽略显沙哑,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和蔼。
李浪闻言,从门槛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他快步迎上前去,将两位长辈迎进了屋内,边倒茶边说:
“您二老能来,我李浪是求之不得呢。有啥话,您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聋老太太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李小子啊,柱子这孩子,从小就皮实,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但他心眼儿不坏,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今儿早上的事吧,说起来也是一场误会。
你一大爷易中海本意是想帮衬着贾家,结果柱子这孩子会错了意,以为你是故意跟贾家过不去,这才一时冲动,跟你起了冲突。”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场无端的争执感到惋惜。
王翠兰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眼神中满是对柱子的担忧与对李浪的歉意。
李浪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深知华夏语言的魅力在于其丰富的内涵与多变的语境。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就完全不同。他微微颔首,道:
“照老太太您这么说,我这岂不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被卷入了一场莫须有的风波中?”
聋老太太闻言,拍了拍李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确实是这样,柱子有错,你也有委屈。
但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所以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咱们邻里邻居的情分上,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李浪点了点头,神色平静而坚定:
“老太太,您放心,只要他们以后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今儿这事儿,就按您说的办,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聋老太太见李浪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对他更加看重了几分。
她暗暗点头,心中自语:
“此子遇事不慌,处事果决,将来必成大器。”
离开李浪家后,聋老太太和王翠兰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聋老太太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她轻声对王翠兰说:
“今儿这事儿,虽然只是小市民之间的言语冲突,但处理好了,也能让大院里那些暗中观望的人看出些门道来。
易中海嘛,说到底还是雷声大雨点小,而李浪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儿,以后咱们都得对他多留个心眼儿。”
王翠兰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心中暗自思量:
“这李浪,看似年轻,实则心思深沉,处理事情的手段也颇为老练。
以后跟他打交道,可得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