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李浪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翻阅过半的书,但他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书页上。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敏锐地捕捉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离开的背影。
李浪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心中快速盘算着。
“这两人深夜外出,目标无疑是杨厂长等人。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易中海想要借助外力翻身,其难度之大,犹如登天。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了过硬的本领和群众的认可,一切皆是空谈。”
夜色渐浓,四合院内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李浪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耐心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垠而深邃。
直到时针悄然指向十点半,易中海才背着聋老太太缓缓归来。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翠兰早已等候在门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地打开门,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进屋,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言。
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无需多问,也无需多管。
而另一边,阎埠贵房间的灯光却始终未熄。
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账本,眼神却时不时地透过窗缝,窥视着四合院内的动静。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李浪那敏锐的五官却早已捕捉到了阎埠贵的举动,他的心中不禁暗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阎埠贵,倒是个心思深沉之人。”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这个古老的四合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李浪穿上整洁的工作服,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径直朝着五食堂走去。
五食堂内,后厨的员工们正忙碌地准备着早餐。
李浪的到来让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打招呼。
李浪微笑着点头回应,随即走到灶台前,手把手地教导起员工们来。
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对烹饪的热爱与执着。
与此同时,在三车间内,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车间主任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地宣布:“大家伙儿暂时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有件事情要宣布。”
话音刚落,只见杨厂长带着一身中山装的易中海走进了车间。
杨厂长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而易中海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四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支持或认可。
“我宣布一个事情,”杨厂长的声音在车间内回荡,“即日起,由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具体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以后啊,由易师傅负责指导大家技术相关的难题。”
杨厂长的话语刚落,车间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有人忍不住开口质疑:“杨厂长,我就问一句,您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
杨厂长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看向说话之人,问道:“什么意思?”
在这个时代,工人是社会的脊梁,他们拥有着无比的尊严和地位。
因此,即便是面对厂长这样的领导,工人们也敢于直言不讳。
“杨厂长。”
说话之人语气坚定。
“如果您不是眼瞎,您就不会让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从解放前开始,我就认识易中海了。这十几二十年来,他也带了不少徒弟,可有一个4级工吗?”
“就拿贾东旭来说吧,那小子进厂八年了,结果至今还是个1级工。呵~今儿您要是不收回这个任命,您要么立即同意让我换车间,要么立即把我调走。”
这番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车间内炸响,瞬间引发了众人的共鸣。
他们纷纷附和道:“杨厂长,换谁都成,易中海不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说得难听点,如果不是他有意藏私,贾东旭现在至少是个3级工。”
“对!如果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的话,大不了我不干了!”
“我也是!”
面对工人们几乎一致性的反驳与不认可,杨厂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易中海则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众人对视。
就在这时,易中海终于开口了:“大家伙儿听我说几句。以前吧,我确实在某些方面得罪了大家。可我在这里向大家伙儿保证,这以后啊,我保证不藏私。”
然而,易中海的话语并未能平息众人的怒火。
一名年轻气盛的工人当即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易师傅,类似的话语您过去几年时间里没少说过吧?结果每次都跟放屁似的。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的话,我丫的随后就去部里告状!”
“算我一个!”
“还有我!我就不相信这偌大的四九城就没有一个说理儿的地方!”
工人们的话语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他们的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血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车间主任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大家伙儿都冷静一下。易师傅啊,这人在做天在看呐。您还真怨不得大家伙儿对您有意见啊。您说呢?”
车间主任这番话语也是说给杨厂长听的。
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平息这场风波,让车间重新回归平静。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未如他所愿。
面对工人们几乎一致性的反对声音,杨厂长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愤怒、也有无奈。
“工人兄弟们。”杨厂长的声音在车间内回荡着。
“这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向大家道歉,对不起。”
说完这番话后,杨厂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身影在车间内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
易中海则更是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言语。
工人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说道:“杨厂长也是个明白人啊,知道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是啊,易中海这人确实不咋地。现在让他当技术指导员?这不是瞎胡闹嘛!”
“就是!”
“咱们可不能让这种人坏了咱们车间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