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除夕前三天的晚上,灵智上人风尘仆仆的从商州赶回了长安,同时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进王府之时戴着斗笠遮着脸,由灵智上人领着悄悄进入了杨康的书房。
杨康已经等候在书房中,一同在场的还有灵智上人、穆念慈、李莫愁。那司马洪已经返回缥缈峰,杨康给他渡了真气可保生死符两月之内不会发作。
进了书房,那人摘下斗笠。此人大约有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相并无特别,不美也不丑,但气度却是不凡,乃是商州节度使呼延辉的长子呼延金城。
是夜,杨康与呼延金城谈了整整两个时辰。第二日一早,呼延金城再次悄然返回商州。
又过两日,倪韬自骑兵驻军回来,那一百五十名亲兵也跟随着回来。秦王府顿时热闹起来。
腊月三十,除夕悄然而至,晴了多日的长安又降下一场大雪来。
这一夜,秦王府大摆宴席,这一次没有外来宾客,都是秦王府自己人。
杨康喝了许多酒,百感交集。这是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新年。
穿越而来已近三月,从起初的迷茫、众叛、弱小、杀机四伏中一路走来,到如今在这长安站住脚跟、武功小有所成、成为逍遥派掌门,终于在这射雕世界中有了一席之地。
他给在场的穆念慈、李莫愁、灵智上人、倪韬、华州防御使张境严、虢州防御使方铭、管家来福,以及所有的亲兵、下人们敬酒,感谢大家对自己的不离不弃。
接着给大家发压岁钱,人人有份。领到压岁钱的王府众人,齐齐向秦王拜年。
杨康也在此时拉起穆念慈的手,宣布了一个重要事项:年后的二月,他将迎娶穆念慈为秦王妃。
众人一听,纷纷恭贺,气氛更加热烈。
听着外面不停地爆竹声,杨康竟然喝醉了,九阳神功都未能保持他的清醒。
一夜无梦。
时间快如闪电,除夕第二日,张境严、方铭返回各自州府。又过几天,倪韬戴着亲兵营返回驻军。
过了上元节,李莫愁也踏上了去灵鹫宫的行程。杨康已将天上折梅手也教了给她,同时派了十名护院武师跟随他远赴缥缈峰。
偌大的秦王府又归于平静。
这一日,杨康与灵智上人自王府花园散步。“上人,此次你到商州办事,有大功。”杨康忽然提到此事。
“不敢不敢,只要没耽误王爷的事情就好。”
杨康笑道:“差事办的非常好,我观那呼延金城,是个有魄力的,他爹不能做的事,他可以做成。”
灵智上人跟着杨康步伐,也是不停点头。
此番他孤身潜入商州,与那节度使呼延辉的接触并不顺利。呼延辉的顾虑很是明显,既害怕杨康对他不利,又担心马生魁报复,因此是一个两头不想得罪的态度。
本以为此次暗访就要功败垂成,哪知道呼延辉长子呼延金城却暗中与自己联络,表达了投效之意,愿意夺下商州之权归附秦王。
“上人,你的大手印功夫传自密宗?”杨康忽然又改了话题。
灵智上人还在想着商州的事情,哪知道杨康的思维跳跃这么快,竟然又问到武学上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啊?哦哦,对的对的。”
“我看上人那大手印功夫确属上乘,但只是功力还有所欠缺。”
灵智上人一听,尴尬笑道:“王爷慧眼如炬,我这大手印功夫在密宗武学中也属上等之选。不怕王爷笑话,我修炼此功已三十年,但受制于内力不济,也只能发挥出大手印功夫的五成威力。”
“我这里有一门心法,是修习内功的,便交于上人参悟。”杨康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张递向灵智上人,这是他默写的《九阳真经》第一章“氤氲紫气”的心法。
灵智上人一愣,他没想到杨康竟会传他内功心法。他是知道现如今杨康的修为的,一时有些愣神,答起话来就有些结巴。
“王爷,这个……,那个我……,贫僧……”
“怎么,你还不想要?是看不上我这心法吗?”杨康见灵智上人发懵,便调侃道。
“不是不是,王爷赐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贫僧岂敢要王爷的功法?”灵智上人竟然有些扭捏。
杨康见他一副想要又不好意思伸手拿的样子,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心道你还给我装起来了,便板着脸道:“让你拿着就拿着,难道要本王一直这么伸着手吗?”
灵智上人一听,果见杨康一直抬着手拿着那张纸,赶紧伸手接过,弯腰向着杨康连道:“多谢王爷!”
杨康伸手扶住灵智上人,道:“你当初对我不离不弃,一路护我周全,其实我要感谢你。来长安后办差又多次立下功劳,这心法便是奖励你的!”
“贫僧定当尽心竭力,以报王爷!”灵智上人听了杨康之言,心中一暖,待扫了一眼那纸张上的经文后,已能看出乃是上等内功心法,不禁心中激动,对杨康更是感激涕零。
杨康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谢,二人自后花园中溜达而回。
要成大事,自己一个人强大是不够的,一定要让自己这一帮人都强起来,积少成多,最终对敌人形成碾压之势。
这是杨康的行事、用人之道,他不会吝惜对手下人的奖赏,该给予的一定会全部给予。但也不会容忍手下人的背叛,背叛者就是追到天边也要除掉。
杨康在正月里的生活是清闲而且慵懒的,都总管府并没有多少事务性工作要处理。
自上次从汴京回来后,马生魁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变化,可能是知道自己与英王及右丞相的关系,现在表面文章比以前做的好了,比如经常派人或者亲自过来汇报工作,比如年后亲自登门给自己拜年。
但杨康并不准备这样不温不火的下去了,他决定要主动出击,除掉马生魁及其顽固党羽,尽快拿下京兆府路全部大权。
只因他知道,那已经当上太子的完颜基,将会很快就要南下抢夺武穆遗书。
而此时的郭靖,也即将碰到洪七公,学到降龙十八掌后也会参与武穆遗书的争夺。
自己必须在他们之前拿到武穆遗书,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在南下之前得完全掌控这一府六州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