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救人!”沈念安喊道。
“啊?”不光谢阿奴,就是徐冲也懵逼了,不是不管么?救什么人?
但看着沈念安认真的样子,谢阿奴倒也没再犹豫,长剑如闪电般刺出。
刚要再次劈砍的艄公一个赖驴打滚才堪堪躲过一劫。翻身起来,已经是双眼赤红。
“竖子,气我太甚!”艄公咆哮如雷。
其实刚打了没几下就知道上当了,但已经性命相拼,自然没有任何退路。
只想趁红衣女子未动,先结果了两个黑衣女子再说。哪知道这个小白脸到处掺和。
但就在此时,另一个女子冲天而起,脚尖轻点招幌下的木杆,转了一个方向斜刺里向艄公刺来。
屠夫拦截不及,着急的大喊“艄公小心!”紧随着就掷出了长剑直奔女子面门。
但女子只是脑袋一晃,长剑便直接插在了房檐上,直接击垮了好几块木头,整个房檐也坍塌下来,木头瓦片落了一地。
听见声音的艄公刚要躲闪,原本在地上痛呼的女子却是突然一个侧翻,直接将断剑插入到了艄公的大腿上,紧接着使劲往下划,艄公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几乎同时,刺痛的艄公飞起一脚就将女子踢出了好几丈远,女子躬身如虾米,哀嚎不断。
但这边艄公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就在侧身的一瞬间,一柄长剑直插后背,艄公一个踉跄就跪在了地上,地上血流成河。
沈念安也没有想到就这电光火石的功夫局势再次逆转。
艄公到底也是卫淙言请出来杀自己的高手,顺着地上一躺,大刀就横空甩出,来不及防备的女子被拦腰斩断,鲜血和污浊喷洒满地,一声短暂而凄厉的叫声消散在空中……
但这边的艄公显然也受伤不轻,躺在地上咳血不止,屠夫下地后急忙扑在了艄公旁边……
“到底是老了……”艄公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还不是那些狗贼让你不见天日……”屠夫抱着艄公双眼通红。
但沈念安也顾不上看这些了,因为谢阿奴又把踢到远处的女子捡了回来,但人已经昏了过去。
女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只胳膊仅仅只是连着些皮肉,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加上到处的残渣烂木,这酒馆俨然是要重新弄了。
“徐冲,赶紧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啊?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绑?徐冲有些傻眼。
“公子,我已经把她的关节卸了,你没看软绵绵的么!”谢阿奴风轻云淡的道。
“这样就好,她还能活下来吗?”
“要救治及时,应该问题不大,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其他伤算不上致命……”
“那就好……”毕竟沈念安还想着追查来路呢。
“阿奴……”沈念安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啸叫。
“纳命来……”
沈念安吓了一跳,本来正要交代谢阿奴去屠夫和艄公,没想到屠夫整个人仿佛是个血人,提着剑就要进到屋子里来。
“给你脸了?”谢阿奴剑鞘一甩,直接就横空砸了过去。
屠夫急忙格挡,哪知剑鞘来势汹汹,势大力沉的就直接带着屠夫倒飞了出去……
卧槽!沈念安和徐冲都愣了一下。就今天晚上所见,这几个人的功夫甚至隐隐要比肖三郎和王五六高一些。
反正一般江湖人肯定是没有还手之力。哪知道谢阿奴这么轻松的就解决了。
“把他俩也给我抓回来!”沈念安倒是要问问他们和卫淙言具体是什么勾当。
只是过了少许时间,屠夫和艄公就被谢阿奴拎进来扔在了地上,人俨然已经半死不活,胳膊和腿看样子也已经给卸了关节。
“徐冲,先把他们拎一边去。”眼下自然没什么郎中,沈念安还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红衣女人是怎么回事。
哪知,就在此时,异变再起,一声啸叫过后,竟然从岸边停靠的船上直接飞出了十多个人,人人黑衣,各个持剑。
刚跑出门外的沈念安看着包围上来的黑衣人就愣住了,刚刚解决掉四个,又来十多个,你玩我呢?
就在愣神间,船上又飞出一男一女,横空虚度,蜻蜓点水般的便落在了人群前。功夫俨然比其他人高出很多。
“谁是沈念安?出来受死!”女子的声女子的声音如幽冥寒潭一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