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人的帮助下处理完娘亲的后事,云昭关严院门,上了门栓。
云昭把正堂的大门也栓上,回了自己的房间,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的清晨,云昭被拍院门的声音惊醒。
饥肠辘辘的云昭起了床,开了正堂的门,站在院子里哑声问:“院外是谁?”
“昭哥哥!开门!是我,芳儿。”门外的女子捏着嗓子娇声说。
云昭冷下声音:“云昭守孝三年,不见女客!”
“昭哥哥!我给你送吃的!你开下门吧!”女子急切的又大力拍门!
云昭按住空空的肚子,往膳房走去。
“哟!我说芳儿丫头!云秀才守孝期间,你知不知羞?一大早来他家门前拍门!你不要脸,秀才可是知礼守节的!”隔壁的冯婶子粗着嗓门嚷嚷!
“我…我只是给昭哥哥送点窝窝头,冯婶子别乱说话!”芳儿气急败坏的呛声!
冯婶子“嗤”了一声:“别昭哥哥长昭哥哥短的叫!云昭是秀才!你把舌头捋直了叫他秀才老爷!”
“呸!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哪家的大姑娘一大早来拍男子的家门!”又一个婶子过来了!
“你!你们…”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去了!
“云昭!你还好吧!我是冯婶子!”冯婶子好心的大声隔着院墙询问。“我看你家的膳房三天没有冒烟了!”
云昭按住肚子,大声说:“婶子!我很好!多谢婶子挂心了!”
“云昭!有事喊婶子!婶子在家的!”冯婶子喊了一嗓子就进家门了。边走边骂骂咧咧,我看哪个贱蹄子敢再来拍门!看我不骂死她!
云昭进了膳房,简单的洗漱一下。
锅里是干净的,云昭还是清洗了一下,打了一竹舀水,淘洗了半碗白米煮粥。
云昭给灶洞里添了一把柴,用火折子点燃,还没来的及把柴推进去,浓烟滚滚,熏得云昭大声咳嗽。直到柴火都进了灶洞,烟才从窗户里散出去。
云昭将陶罐清洗干净,舀了一罐清水进去。从炭盂里夹了几块炭放进灶洞里烧,燃着后夹进泥炉里,把陶罐搬到泥炉上。烧开后就有水喝了。
眼看着粥要煮好了,云昭拿了一个干净的碗,从咸菜罐里夹了半碗咸菜,这咸菜还是娘亲教自己腌制的,云昭的眼里慢慢起了水雾,赶紧一仰头,逼退了湿气。
就着咸菜云昭吃了两碗白米粥,整个人才慢慢恢复了力气。
洗干净碗筷,云昭打开膳房的后门。
后院有四垄菜地,都是云昭种的青菜,虽然瘦弱了些,长势还是喜人的。
一垄种的生姜、葱和大蒜。
一垄种的胡瓜,藤蔓已经爬满了支架,开出了很多的小黄花。云昭蹲下身子,拔着菜地里的野草。
一垄种了白菜,只是白菜好像不是这个季节种的菜。都老了。云昭寻思着一会儿找找家里还有没有菜种子。
最后一垄种的黄豆,已经有一尺多高了。
拔完草,云昭把白菜稍嫩些的叶子摘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