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养育着姐弟三个,硬是用她那瘦小的身躯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用她一生的勤劳阐释了“人穷志不穷”的硬道理。
在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小小家也不例外。爸爸,六兄弟一个姐姐,爷爷在爸爸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家里就是奶奶说了算。小小的妈妈是个客家人,又连续生了两个女儿,不深得奶奶喜欢。偏偏爸爸又是个“妈宝男”,凡事都听奶奶和他兄弟的,超级爱偏袒他的家人。每当闹矛盾,爸爸都会倒向奶奶他们,听极了他们的话,帮着挤兑妈妈,经常因为一些日常琐事吵架,甚至打架。以至于爸爸听了他们的说教,跑到深圳打工几年都没回过这个家,也没给过这个家生活费,让娘几个自生自灭。奇怪的是,爸爸却会偷偷的给奶奶寄生活费(据后来奶奶自己说把爸爸给的生活费拿回娘家做墓地去了)。
偏偏小小的妈妈超有骨气,不但没有向生活低头,还带着姐弟三个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自力更生,生活虽然艰辛,但是平平淡淡,健健康康也是一种幸福。
吃过晚饭,小小收拾碗筷,姐姐,帮妈妈把两大箩筐菜叶抬进屋,姐弟三个就回屋写作业了。
妈妈需要把这两大箩筐菜叶切好切碎,再倒进最大口的铁锅,等明天一早就得煮好这一天的猪食(养了很多头猪)。这是妈妈每天晚上都必须做的工作,再晚都得完成。总之,最晚睡觉的是妈妈,最早起床的也是妈妈。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妈妈就得起床,不是不想睡,而是生活不允许。不管身体有多疲惫,妈妈都会强忍着,为了三个孩子,妈妈一直在硬撑。
妈妈轻手轻脚的向门边移动着,怕吵醒姐弟三个,在摇井边简单洗漱好带上门,挑起一担大箩筐,急匆匆出门了。
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丛上瘾掩盖了晶莹的露水,田间的蛙声,虫声此起后彼落,“呱,呱,呱”“嗡,嗡,嗡”……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而在遥远的,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星辰,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正凝视着妈妈。
春天的早晨,还有一丝丝凉凉的寒意,妈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田里赶,肩膀上的大箩筐晃晃悠悠,头发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湿哒哒的,裤脚早已被野草上的露水打湿了,妈妈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着赶紧去割菜,好赶早去集市上占个好位置,卖个好价钱。
来到田埂上,妈妈放下担子,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弯下腰,手里轻轻握住油麦菜靠近泥土的根部,稍微一划,动作干净利落,油麦菜就到手了,看一下有没有黄叶子摘掉一两片(可以捡回来给猪吃),然后轻轻抖两下(抖露水也抖泥巴),就近并排放整齐,方便等一整片的菜割完后一起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