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个多钟的时间,需要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中途偶尔会站直身,甩一甩肩膀,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
眼睛也会偶尔瞟一眼天空,当天际微露出鱼肚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显出淡淡的红色,估计天快亮了,也割了有2大箩筐的菜,妈妈拿来稻草,当绳子把油麦菜一小把一小把捆好,再一把把码进箩筐里,收拾完准备回家。
妈妈1米五的小个子,挑空担子还算轻轻松松,但要挑上百斤的菜回去,还是蛮吃力的。箩筐重了会着地,不容易挑动,妈妈需要把两个箩筐的绳索结短一些(可以借点力),先弯下腰往肩上扛,试试力,箩筐的高低要调节好,扁担的着力位要适中,以便她中途可以左右肩换着挑,省去停下来换肩的麻烦。
调整好姿势,妈妈咬紧牙关,卯足劲,慢慢地挺直身板,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的扁担上,另一只手扶着箩筐的绳索,一步一个脚印沿着田梗走。遇到田梗有缺口的地方(用来引水进田里的小口子)就要停下来,先一只脚试探着踩过去站稳,保持平衡,再抬起另一只脚过去,才不至于有闪到腰,或摔跤的危险。
回到家门口,妈妈也是要慢慢的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再赶紧进屋去推出她的“宝马座驾”来。一辆“28寸永久”牌自行车,这是妈妈的嫁妆,也是家里唯一一件值钱的物件,更是依靠它来赚钱的交通工具。
单车的后座上安有一个随时可以卸装的“玩意”,用来搭载大件物品的辅助工具。据说,妈妈曾经拉了一包大米,因为后架上没有东西能卡住大米,而只是随便用绳子绑绑的原因,在河边转弯的小道上,连车带人一起翻落到小河里,很狼狈。于是,妈妈吸取了教训,自己捣鼓出来这样一个辅助工具,通过验证,妈妈可以在身上背着弟弟的情况下,还能搭载五大捆木柴,这个是妈妈在姐弟三个很小时的光荣历史,也是妈妈一生的骄傲,据说当时路上的行人无不竖起大拇指的。
妈妈还得去找来邻居家的叔叔帮忙把菜抬上车(经常都需要找人帮忙,邻居们也都很乐意)。扁担卡在后座辅助工具的卡槽里,这样就避免两头跑也不会偏向一边滑动,两个箩筐还是一边一个,再拿来一根绳索,稍微围着四周绑一圈,用力去晃动几下,确定不会松动,拍拍两下手(有鼓劲的意思),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妈妈折回屋叫醒姐姐,交代好要起来煮猪食,再煮点早餐,嘱咐姐弟三人吃完再去上学。便移步到摇井边,拿起干净的毛巾再次洗了把脸,拍了几下身上的草屑草仔,顺手拎起墙上挂着的草帽,出门了。
相对来说,骑单车是妈妈的强项,小事一桩啦。虽然人矮又瘦小,驾驭这辆“28寸”的大家伙,还是有一定的技术经验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