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小个慢悠悠地折回田埂上拿来扁担,继续插秧。弟弟把扁担平放在横排的直线上,右手对着上面妈妈插好的秧苗比划着,故意学做木工那样眯一只眼睛来瞄准,还时不时的用手泼水,指点着插秧的位置,边推动着扁担边吆喝,一会儿往左偏一点,一会又要往右偏一点,小小被折腾地不耐烦了。弟弟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说到激动时就爆跳如雷,恨不得自己下手。没一会儿,两个人的头上,脸上,身上甩得到处都是泥巴,小小受不了他的瞎指挥,执意要分开干,两个人叽叽咕咕,就在那倒蚀着。
妈妈没眼看,无奈的对着姐姐喊:“老大,你过来教教他们,两个小笨蛋打泥巴大战呢,唉,都成了“泥娃娃”了,真没眼看。”
泥娃娃,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她没有亲爱的妈妈
也没有爸爸
姐姐边走边唱,高亢的歌声犹如一窝蜂在嗡嗡嗡地叫。
走到田埂边上,姐姐嘿嘿一笑,“喏,你们的救世主(那时候香港叔公一回来就会去基督教堂唱歌,知道信徒们奉承救世主)我来了,来帮你们脱离苦海,哈哈哈。”
“听我指挥,不服气的靠边站。”姐姐说着霸气的话,手脚也跟着忙碌起来。“我站在中间,你们分别站在我的左边和右边,每个人负责插5株秧苗,干活必须要认真踏实,尽量把秧苗插好,虽不能跟妈妈相媲美,但是起码不要妈妈来返工,能做到吗?”姐姐询问他俩的意见。(别小看姐姐,她从小得到妈妈的真传,干活利索,从不拖泥带水,管理起弟、妹来一套一套。)
“能。”两个小人儿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行,干活,自己监督好自己的就行。”姐姐吆喝一声。
三个人并排着,统一战线,弯着腰,姐姐动作娴熟,时不时左右观察着,弟弟妹妹略显笨拙,有说有笑,互相鼓励,伴随着脚下踩着泥巴发岀“沽沽”的声音,汇成一首欢乐集结号的美妙旋律。
微风吹动了秧苗的株身,更吹动了姐弟三个人的情绪,嫩绿的秧苗,就像一块绿色的地毯,燃烧着她们童年记忆的色彩。
那个时候,家里虽然很穷很穷,但是一家人的心在一起,共同经历“风雨”,在通往美好生活的路上,坚持不懈的战斗着。回首过去,没有后悔过没做到的事情,只有坚定的信念:人心齐,泰山移。坚信总有一天会变成生命里绽放的灿烂烟花。
妈妈经常教导她们:你无法改变命运,但你可以改变生活;你不能决定成败,但你可以争取自我成长。
妈妈就是靠着这股力量支撑着这个家的。别人家有的东西,无论是用的还是吃,她们都不用去羡慕,因为妈妈总会带着她们努力的去获得,是时间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