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去,这道人影惨白毫无血色,白的发光。
一丝未着,竟是个女人的身体轮廓,只不过浑身没有毛发,看着倒像个尼姑。
她微微伸手,在钟邪诧异之际握住了钟邪的脚踝!
钟邪立刻一惊!挥手就砍下手中锯骨刀!
管你是人不是人,砍了再说!
“见过,主子。”
嗡!挥舞的锯骨刀停在空中,距离女人大光头头顶,堪堪半寸的距离。
“啊?”钟邪一脸疑惑,愣了会才发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主子。”地上女人抬头,又对着钟邪说了一次,鼻尖几乎碰到反曲的锯骨刀,但也没惧怕的神色。
她甚至有些好奇,伸出纤细的食指摸了摸刀刃,只是微微触摸就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
“咦?破了。”她收回手指举到面前,只见指尖虽是破了,但没有血液溢出,只露出里面的微微淡红,她张开鲜红朱唇,将食指含入。
钟邪更疑惑了,眼前女人不仅对他毫无敌意,甚至...像个弱智?
见女人还在研究自己的手指,钟邪皱起眉头,举着火折子的手向女人靠近了些。
光亮足,这才看的真切。
不像诡祟。
女人虽然没有头发和眉毛,但看的出妲骨貂相,倾国倾城,肌肤透亮身姿卓越,纤细修长凹翘有致。
“为什么叫我主子?”
看清楚了,钟邪凝眉,问向女人。
“回主子,因为,主子放的我。”女人睁着大眼睛,边说边指了指钟邪,又指向地牢里炸裂的尸炉,最后指向自己,“所以,叫主子,主子。”
钟邪微微颔首,大概明白了。
按照他的理解,无非就是夕殷用尸炉炼制的眼前女人,现在夕殷死了,女人从尸炉出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就将自己认为主子了。
“那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主子,你主子夕殷被我杀了,所以你也一块死吧。”
钟邪理解了前因后果,直接抬手重新挥刀。
有没有敌意不重要,她是夕殷炼制的,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发癫发邪。
现在杀了才最为保险。
“主子要,杀我,我便答应。”女人非但不避,还主动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等着钟邪砍来。
嚓啦一声!锯骨刀有些钝,砍肉的声音有些奇怪,但还是砍开了女人大半喉咙管。
只是...女人仍旧仰头,睁着好看的双眸盯着钟邪,片刻,还眨动了一下。
被割开的喉咙裸露在空气中,没有血液溢出,只有微微淡红的血肉。
“主子这样,是杀不死,我的,得,这样。”在钟邪惊异的目光中,女人伸手扶着锯骨刀来到自己起伏的胸口,顶在心口的位置,“从这里,扎,进去,取出我的,心丹,揉碎,我便会,死。”
说完,女人挺起胸膛,等待着钟邪刺入。
嗞啦!
钟邪也没多说,照着女人所说就将锯骨刀扎入。
搅动一阵,女人也不哭也不叫,似乎不觉着疼。
挖了一会,刀尖触碰到有些坚硬的质感,钟邪微微眯眼,刀尖一挑,挖出了女人的心丹。
拿近一看,所谓的心丹其实是一颗小珠子,微红,散发淡淡的光晕。
按她的说法,钟邪现在只要用力一捏,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