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杀了我,之后,知道怎么离开,乌祟山,吗?”女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眨动眼睛问向钟邪。
“嗯?”钟邪还捏着心丹研究,一听这话,立刻将心丹收入手心,抬眼有些狐疑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乌祟山?”
“回主子,夕殷炼制我的,时候,我与她,神识相连,脑子里,有关于夕殷部分的,记忆,知道主子是准备,逃离乌祟山。”
女人话语间,被割开的喉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说话也逐渐连贯了起来。
“这么玄乎?”钟邪扬眉暗想。
若是如此,女人知道自己杀了夕殷,还认自己为主子,真只是因为自己放了她?
又思索了一阵,钟邪开口:“你有办法带我离开?”
“我知道大鱼在哪,骑着大鱼,可以穿过,九派江。”
女人边说边摸脖子,那一道巨大的伤口此刻已经恢复了九分,只看得见浅浅一条痕迹。
胸口的伤痕更是已经恢复的看不出来,相当神奇。
“大鱼?”钟邪听闻,略有疑惑,目光转向地上还在昏迷的丁七。
这傻子怎么什么都说不清楚,不是说船吗?又变成鱼了?
“嗯,大鱼,在地牢的下一层。”女人放下手,调整了一下姿势,毕恭毕敬的跪坐在钟邪面前,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下。
钟邪这次没有回话,盯着女人的眼睛,想找出是否有说谎的痕迹。
可盯了好一阵,有些尴尬的发现,女人眼里毫无欺诈、闪躲、心虚,满眼都是他。
钟邪咳嗽了两声:“带我离开乌祟山,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回主子,我一定带主子离开,乌祟山,但主子也可以,随时杀我。”女人起身,也不避讳自己身姿毫无保留,作势就要给钟邪领路。
钟邪随手在地上捡了一件沾满血迹的成套短打,扔给她,让她穿上。
女人很听话,也不挑,穿上染血的衣物。
但钟邪还是留了个心眼,趁着女人视线不在自己时,背过手,将女人的心丹在手心用力捏动了一瞬。
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心丹受力均匀,没有碎,可处于即将碎出裂缝的边缘。
扑通一声,还在穿衣服的女人忽然倒地,呼吸都急促起来,表情极为痛苦,一直未流过血的她,嘴角居然开始溢出血液。
“还真没骗我。”钟邪眯眼,重新将心丹收起。
如此一来,就不怕女人是在演戏。
女人有些颤颤巍巍的起身,似乎心丹稍稍受力她都会遭受重创。
她不断喘息,回头看向钟邪,但没有任何不悦或是恼怒的神情,依旧平静的模样,居然还对着钟邪颔首跪礼:
“谢主子,不杀之恩。”
钟邪冷笑一声,倒觉着有些意思。
回头,给了还在呼呼昏迷的丁七一脚。
“大哥!”
丁七刷拉坐起身!
懵了一会,才盯着钟邪哇一下差点哭出来!
“哇!大哥,我刚刚做了一梦!梦到那老诡从尸炉中复活!要扒我的皮!”
“哦,那你还真梦对了。”钟邪咧嘴,说着指向女人。
“什么!?”丁七顺着看去,竟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白尼姑!
怪叫一声瞬间又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