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臣的几位叔伯和一众堂兄弟们。”
“哦……”魏玺烟若有所思应声。
“殿下放心,臣给殿下聘礼中的那些,田契和房契都在臣个人名下,不曾有所欺瞒。”
“无妨,关于此事,本宫信得过将军。”
“多谢殿下。”
魏玺烟扶着宫女的手,从坐几上站起身来。
“瞧你,怎么总是一副给上官回复公干的语气?你与本宫是夫妻,又不是本宫的下属。”
女人带着调侃的意味说。
想到这,魏玺烟也能明白些许,前世她和虞铮为何会一步一步地,行至末路。
他的态度原本就是这样,虽然客气疏离,但是恭谨有度。
而她从一开始就瞧不上他,更看不到他的这些做法。
她常常会闭着眼就把所有的过错甩在他头上,长此以往,他也不会忍着;那么他们要分道扬镳的未来,也就可以预见了。
“君臣有别,臣不敢逾越,惹殿下不快。”
“嗤。”魏玺烟笑出了声。
某些人昨晚的表现,可不是这么不敢逾越的。
“殿下何故发笑?”
“没什么。”魏玺烟正色道,“只是本宫听说,虞府在西郊有一处木樨园,不知将军,可否将那园子借给本宫一用?”
“敢问殿下要那木樨园子有何用处?”虞铮有些好奇。
若说标志漂亮的山庄,长公主的名下应当是不计其数。
怎么看上了那座木樨园?
“你就说,到底肯不肯借?”魏玺烟不愿和他透露太多内情。
“那处木樨园庄,旧时为臣母亲所有。殿下若是喜欢,搬到那里居住也无妨。”
“谁告诉你我要住在那了?本宫要的是,那里的木樨花。”
“殿下喜欢木樨花?”
虞铮感到些许疑惑。
从前京中不是有传言说,长公主喜欢的是海棠花和桃花吗?
“本宫需要酿造桂花酒。”
他听后觉得更奇怪了。
殿下竟然还会酿酒?
虞铮记得,上次秋夕节祭月之时,殿下还让他把一坛桂花酒带回府里。
魏玺烟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定是误会了。
这家伙,脑筋何时竟这么死了?
魏玺烟是这般想的,也就这般说了出来。
虞铮闻此言,低垂着眉目,面上看不清神色。
“臣愚钝不堪,还请殿下恕罪。”
“你笨就笨是了,本宫并无责怪你的意思。本宫只想要那处木樨园子。”
魏玺烟笑着说。
“殿下既然想要,臣自当遵从。”话音刚落,虞铮就让他的亲随到书房寻地契去了。
“你这副模样,就好像本宫是什么强盗匪徒似的。你放心,我也不白借你家的园子。”
“你想要多少,本宫都让人折成金银换给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请殿下恕臣不敢。”
她莫不是在说笑吧?
整个大衍的江山都是他们魏家的,他虞铮怎敢要长公主殿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