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两人正新婚燕尔,怎会突然分居两地达一月之久?
流言有口,天下那么多人,堵是堵不住的。
让他们说去吧。
魏玺烟只沉默着喝酒。
眼看着公主一杯接一杯,沐月和采星着急地拦下了。
“殿下还是不要再喝了,当心头疾又犯了。”
看来今晚又要去重华殿了。
魏玺烟也知道自己头疼的毛病,这下主打的一个听劝,放下了酒杯。
此时,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一名侍卫,在沐月的身侧悄声说了什么。
他是平康长公主府的亲兵,这会儿之所以进宫,是因为虞大将军来府上给公主问安,已经从午时等到了酉时。
眼见公主迟迟未归,家丞这才让人进宫询问情况。
沐月转了转眼珠,悄声对那名侍卫说道:“殿下今晚饮酒不适,这会儿正难受。可巧大将军来了,你回去告诉将军,就说公主殿下在章台宫,头疼得厉害,等着将军接她回府呢。”
那侍卫便领命而去。
——
另一边,眼见时日晚矣,公主还未归府;虞铮想她定是留宿在了宫中,于是准备告辞。
谁料这时,去宫里的亲兵骑着快马回来了。
“将军请留步,殿下她今日在章台宫饮多了酒,头疼得很,让您去宫里接她回府呢。”
年轻的小侍卫传话功夫一流,几乎一字不差。
虞铮愣了片刻,倒也没多问,就走出府门骑上马,带着家仆套好的车往宫城走。
长公主府离皇宫不远,骑马慢走也就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等虞铮来到章台宫的时候,魏玺烟早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看到虞铮没去东席,反而来了女子宴饮的西席,这群贵女命妇都觉得有些吃惊。
“殿下,殿下?”虞铮叫人,却发现根本叫不醒。
“将军,殿下她睡着了。”
沐月适时提醒道。
如此,虞铮只好弯下腰,帮她理了理身上的狐皮大氅,才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步伐稳健地走出了章台宫。
“天呐,那位,那位就是虞大将军?”
“不是说他相貌凶恶,有如夜叉吗?”
“不是说,长公主和镇国公夫妻不和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些议论,沐月和采星不由得相视而笑。
所以啊,就是要让她们吃惊。不然,沐月又怎会让侍卫去请虞铮到宫里来接殿下回府。
路上魏玺烟一直没醒,还在虞铮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他便只好舍下马,抱着她在车里同坐。
“贱人……贱人!”
魏玺烟黛眉微蹙,睡得极不安稳,口中还梦呓不断。
虞铮细细地分辨了片刻,发现她似乎是在咒骂什么人。
男人无奈地摇头。
这脾气,真是对得起平康长公主的名声。
但突然之间,虞铮就从她口中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
“乔子临……”
“你这个浑蛋!”
乔子临的名讳,虞铮是知道的。他出身世族,如今是新任御史中丞。